定,项两军进入殷都后,第一时间便将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皇城巍峨,古朴恢弘的皇宫对天下人都有一种吸引力,那种处于天下权力之巅的感觉令人神往,这是天下百姓心中的圣地,因为里面住着让他们永远低头参拜的天子;是文臣指点江山,泼墨社稷,一展才华的圣贤堂;又是武将了却君王天下事,留的威名刻丹青的点将台。
殷都百姓趴在窗口,露出脑袋看着街道上铁甲覆身的军队,一个个既好奇又害怕。
因为他们从未见过人们口中狼子野心,暴戾无常的宁延,更没有见过他麾下的宁姓大军。
与此同时,在皇城城头聚集了一大批国子监学子,这些出自高门年轻学子一个个身披长衫,傲然而立,此时的他们站在皇城,像极了书中那些舍身取义的圣人。
城下的宁延看到了城门上的年轻学子,身旁的陈令枢皱眉说道,“是国子监的学生,公子,这些人可都是当世才学最为出众的年轻人,他们站在这里堵门,不太好对付啊。”
宁延淡然的抬头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头,看上去似有百人,“这些读书人都是为我宁延而来的吗?”
庄十月一只手按在叶墨剑柄上,沉声说道,“公子莫要担心,对付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我一人足矣。”
宁延摇头一笑,“杀这些人容易,可是一旦真杀了,那我宁延真就成了草菅人命的恶棍了,他们来这里无非就是想效仿书中圣贤以身护国,来证明自己读书人的骨气,杀了他们只会如他们的愿,今天我宁延不杀他们,而是要把他们所谓的骨头打得粉碎。”
陈令枢摇着扇子微微一笑,眼神已经看穿一切。
只见宁延勒马向前,朗声说道,“我就是宁延,你们谁是领头的,我们谈谈。”
站于中心的白衫男子往前一步,双手负于身后,一脸狂傲,“国子监程秋练,领国子监九十八名学子在此护国,今日除非我等身死,否则尔等这些叛臣逆流休想进入皇宫一步!”
宁延扑哧一笑,慢悠悠的问道,“护国?敢问程先生,你护的是谁的国,又在为谁护国?”
“护国当然护天下百姓之国,替天下百姓护国!”程秋练大声说道。
“好一个护天下百姓之国!”宁延就等他说这句话,随后直接指着程秋练说道,“那敢问程先生,你所谓的天下百姓有没有我定,项二州的百姓!有没有西南诸州的百姓,有没有那些生于苦寒之地,边关之所的百姓!”
宁延突然提高的音调把程秋练吓了一大跳,随后强装镇定说道,“那是自然,大奉国土之上,皆是我大奉百姓。”
“好!”宁延说了一个好字,再度大声说道,“敢问程先生,既然你是替天下百姓护国,护国也为天下百姓,那么我想问,当初北蛮南下之时,百姓流离失所,你程先生有没有想这样站出来替百姓说话?去年象州大旱,百姓易子而食,中原大乱,你程先生有没有站出来为百姓说话?西南蛮夷北上,多少英雄男儿血洒边关,你程先生有没有站出来替百姓说话?”
宁延的话问的程秋练是一脸懵逼,但很快就大声驳斥道,“国家大事自由陛下定夺,我等读书人自是不愿意看到百姓受苦!而且不管是蛮夷入侵,还是中原旱灾,陛下都有应对之策;反倒是你宁延趁机起兵,意图不轨,其心可诛!”
“你们陛下所谓的应对之策就是对我宁延下手,对北征功臣下手吗?”宁延冷哼一声,“如果高昌真的是一心为民,那他就应该亲自去象州看看,而不是因为一己之私将象州变成了人间炼狱!更不是残害北征功臣,将原禁卫军统领张朋业将军软禁至今!”
“北征之战是可庇佑国家百年千年的大业,立下如此重功之臣应当重赏,而不是受罚!他这么做仅仅只是因为张将军参与了这次由我发起的北征,他若不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就不会一直迫害我宁家,视我宁延为觊觎他九五之位的洪水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