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徵不知不觉已经独饮半壶,他慵懒地倚靠着,示意阿尔赫烈去看隙缝外的月光。
“原来,她以前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
阿尔赫烈手握琉璃杯,修长的指间在杯口摩梭:“倾巢之下尚能保全,除了天佑,便是她窥探命运的能力。安宁公主绝不是寻常深闺的女子,你莫要将她想的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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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洛徵动了动唇角:“你以为,你家夫人又是一般的女子?”
“一般的女子如何与我阿渺相提并论。”
“如此一来,赵顺意倒无需我们去解决了。”
“赵顺意虽然接了顾山的军权,但银月关并非是他所能掌控的地方。陆蛮举荐他,也不见得二人就会同心。”
“那他此番前来,可是要寻漠北三部的理?”
“寻常理可解,杀人的理可讲不明白。”阿尔赫烈看向伊洛徵,“赵顺意如果是陆蛮的人,绝不会因漠北三部为难安宁公主,反之,他不是陆蛮的人,就一定会借三部之力与其争斗。”
伊洛徵略有沉思。
阿尔赫烈却是心中清明。
“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萧明月?”伊洛徵问。
阿尔赫烈却说:“相比之下,我更担心的是这位赵将军,有些路来时好走,去时就不一定了。”
伊洛徵借着酒意鼓起勇气问道:“那个四皇子,你可否再同我说说?”
“旧人难免羁绊深厚,我说了你可别今夜难眠。”
伊洛徵饮尽杯中酒:“但说无妨。”
阿尔赫烈突然就起了坏心:“说起四皇子前,理应先说说另外一人。”
伊洛徵睁大眼睛:“还有一个?”
“少年竹马,情长纸短。”
“……你说吧,我受得住。”伊洛徵想要坐正身姿,头脑一阵眩晕,他咬了咬牙,“告诉月光,今夜照我无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