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人撑腰的娘子,永远不会受到珍重。
不管赵顺意到此究竟有何用意,但此刻,就是心思歹毒。
萧明月强压着心中怒火,双拳已经紧紧握起。
陆九莹倒是浅浅一笑。
只听伊洛徵说:“都说汉宗室鼎盛千秋,可如今寥寥几门,要说有罪怎好门门有罪呢?”
赵顺意听出味来,却不敢轻易反驳。
伊洛徵又道:“本王以前听得一句俗语,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林义王府以前如何,孝帝对九莹如何都已成为过去,你们且不在乎本王又怎会在乎。适才大相所说是非只为多开口,我想赵将军一心系于建交,理应多做,少开口。”
陆九莹看向伊洛徵,后者伸出手去:“阿莹,你过来。”
陆九莹应声,她走到伊洛徵的身旁,欲在右边坐下。
伊洛徵说:“错了。”
陆九莹的月白襦裙柔软掠过他的余光。
伊洛徵拍拍左边:“这是你的位置。”
在场众人噤声。
唯阿尔赫烈道一句:“尊者之位需饮烈酒。”
陆九莹在伊洛徵的左边跽坐,伊洛徵将自己的琉璃杯盏倒满挏马酒,随后举杯递给她。
“夫人,请。”
陆九莹只是须臾顿默,然后端起伊洛徵的杯子礼敬各位:“草原儿女不拘小节,今有旨酒,与君乐之。”
赵顺意忍下所有情绪,举杯回敬。
陆九莹抬眸深深看向赵顺意,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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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毕,伊洛徵和阿尔赫烈还未离开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