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霄将酒杯放下,笑道:“好酒!”
袁紫珊等女子仅是抿了一小口,都被刺鼻的酒气熏得直皱眉头,而且辣得喉咙如被刀割箭刺般火辣辣的难受,酒劲实在太烈了!
曾咏也是呵出一口长长的酒气,面容略有扭曲,沉声道:“这酒劲真冲啊!”入喉如箭,嗓子火辣辣的疼!
比格沃夫兀自闭目似乎回味无穷,片刻之后说道:“不错!”他睁开眼睛,认真地道:“比烧刀子要醇正!”
曾咏道:“你是说,还没烧刀子烈?”
比格沃夫点头道:“不错!喝烧刀子,我得慢喝细品,喝这个,我敢大口闷!”
庞十五瞪眼道:“沃夫大哥,可别跟我一样吹牛皮啊,能喝就喝,不能喝别硬装,小心被嫂子灌你个好歹!”
比格沃夫傲然道:“灌我?那太好了!正合我意!就怕他这里酒不够!我若一口干了这壶,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你们在那过瘾,那我多难受啊?”
袁紫珊笑道:“这酒太烈,我喝不惯,既然你不够喝,那我这壶正好给你了!”她把酒壶放在桌上,轻转桌面,将酒壶转到比格沃夫面前。
这时常子衿和二妮对视一眼,亦同时将酒壶放在桌上,也转了过去,“我们也喝不惯,沃夫大哥,送你了”。
比格沃夫也不客气,三个酒壶悉数收下,他提起手里自己的那个酒壶,竟然嘴对着嘴,咚咚咚地大口猛灌!
曹光实瞪大了眼睛,被惊得目瞪口呆!
赵狂印和任纵横也是怔在当场!
这西域小子的肠胃难道是铁打的?
辣椒也悄悄地将酒壶放在了桌面上,转了过去。
庞十五小声道:“你也受不了?”
辣椒也低头小声道:“是啊,这酒劲实在太大了!刚才就喝了一小口,感觉把喉咙一直到胃都给烧着了一样难受!你说哪个浑蛋闲得没事酿出这么辣嘴的酒啊,这不是要人命吗?你说为啥沃夫大哥不怕?”她在桌子下边偷偷地指了指比格沃夫。
庞十五小声道:“我估计他的身体结构可能和别人不一样吧,他天生铜皮铁骨,估计肠胃也比咱们硬!”
此时比格沃夫已经喝光了那一壶,他将酒壶往桌一放,故意看着庞十五!
任纵横不可置信地摇头,“比我们年轻的时候厉害多了!”
赵狂印也感叹道:“是啊!咱们年轻的时候照他可差远了!对了,凤公子,你的酒量怎么样?”
凤九霄谦虚地道:“一般,我照他也差远了!”他重新倒满酒,端起酒杯,笑道:“两位前辈,天涯路远,竟能于此地重逢,真是天意啊,我敬两位前辈一杯!干!”他一饮而尽!
其实他早看出来了,两个老家伙都是海量!而且他俩绝对喜欢喝烈酒!
这一箭喉虽烈,但对他二人而言,不过尔尔!
既然说了请他俩喝酒,自然要让他俩尽兴!
任纵横起初还担心酒太烈,凤九霄难以承受,十有八九会要求店家更换相对绵柔一点的酒,那就美中不足了!没想到凤九霄居然如此豪爽,他俩喜出望外!
任纵横和赵狂印同时干掉,然后任纵横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居然也能喝这么烈的酒!”
凤九霄笑道:“都说烈酒最醇嘛!”
任纵横突然笑道:“毒花最美!”
烈酒最醇,毒花最美,凤九霄竟似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赵狂义对着任纵横呵斥道:“你这哪跟哪啊?两杯下肚就开始胡说八道了?”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他这是故作姿态,哪里是真的生气?
凤九霄知道赵狂印这是在试探自己是否不高兴,他立刻笑道:“赵前辈这是说的什么话?我郑重强调,两位前辈,酒,要敞开了喝,话,要敞开了说!酒桌上嘛,不说不热闹嘛!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谁要是把酒话当真,那也太不成熟了吧?”
赵狂印立刻笑道:“哈哈,就是!听你一席话……啊,反正就是痛快!凤公子,老夫敬你一杯!”他倒上酒,恭恭敬敬地向凤九霄敬酒!这一杯,他其实敬的是当年的不杀之恩!
凤九霄立刻倒满酒杯双手挺举,亦恭恭敬敬地道:“这一杯敬老前辈!我先干为敬!”呲溜一口,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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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狂印见状立刻仰脖干掉!
袁紫珊这时候说道:“九霄,你行吗?不行慢点!”
赵狂印笑道:“袁姑娘,这就心疼了?他肯定行啊!男人嘛,不能说不行啊!”
袁紫珊的脸立刻变得通红!她目光低垂,沉默不语。若不是为了吃饭方便,她才不会摘下面纱的。这下可好,没了面纱,她玉颊飞红被辣椒看个清清楚楚。
辣椒感到有些奇怪,看了看袁紫珊,又看了看凤九霄,又看了看赵狂印,她突然问道:“男人为啥不能说不行?”
此言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时间亦仿佛停止!
所有人都出奇地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辣椒!
辣椒不禁茫然,都瞅我干啥?
赵狂印忽然仰天大笑!
任纵横亦跟着哈哈大笑!
接着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辣椒更糊涂了!
任纵横眼尖,他一瞥眼发现袁紫珊目光低垂,双颊绯红,而凤九霄却正在偷偷观察袁紫珊的一举一动,瞬间他心中一动,脚下突然踢了赵狂印一下,赵狂印立刻警觉,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但突然停止发笑反而显得突兀,不合时宜,于是他笑道:“人生有四大喜,公子可听说过人生还有四大悲?”
凤九霄见袁紫珊的脸上红晕已消失,知道她心态已经平复,便放下了心。听到赵狂印提起四大悲,自然知道他已经意识到了刚才那句“荤话”有些不妥,可能让袁紫珊不悦,于是想转移话题亡羊补牢,凤九霄立刻笑道:“当然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