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赵小禹似乎来了兴趣。
但也奇怪,你有哥哥,那你摔伤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出现?
他和芦苇,基本上没有过太多的交流,金海也没告诉过他关于芦苇的太多事。
主要是他太忙了,心思不在这些家长里短上,就算金海说过,他也早忘了。
“是啊,”芦苇脸上得意的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黯然,“可惜,他刚出生,就被人贩子拐走了,我从来没见过他,但我想,假如他在的话,一定会很亲我,一定不会让别人欺负我。那个羊皮贩子,太可恨了!”
“到底是人贩子,还是羊皮贩子?”赵小禹疑惑。
“人贩子扮成的羊皮贩子,专门偷小孩。”
“哦,那确实挺可恨的。”
“我哥丢了以后,我爸就天天喝酒,经常和我妈吵架。”芦苇说着,流下了眼泪,“我妈生我时难产死了,我爸就怪我,骂我是个妨主货,扫把星。我爸后来也喝酒喝死了。”
赵小禹叹了口气,伸手给芦苇擦了擦眼泪,手从她的脸上划过,划到脖子上,将挂在脖子上的那颗子弹壳勾了出来。
“这个,对你很重要?女孩子不应该戴点水晶玛瑙之类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可能对我妈很重要。”芦苇低头看着子弹壳,“听我爸说,我妈死的时候,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话,他没太听懂,只听到好像‘西房的柜子’、‘子弹’什么的,她反复说,后来我爸真的在西房的柜子里,找到了这颗子弹。我爸说,这颗子弹对我妈一定很重要,他经常在喝酒的时候拿着它看,对着它说话,还让我在他死后,要把这个戴在身上,说那样我妈就会保佑我。”
想起“芦家的”对自己的种种温柔,赵小禹一时感慨万千。
当年,他给王翠萍寄信,被武家人知道,武家男女老少十几口人,拿着屠刀、菜刀、?头、镰刀、铡草刀等器械,堵在他家门口,要卸他一件子,最后被爷爷放枪吓走了。
武家人走后,爷爷将子弹壳和弹头捡了回来,重新安装在一起,从底火处戳了一个孔,挂了绳子,让他戴在脖子上,说戴上这个,神鬼不侵。
当年夏天,他最后一次去河东十三连看电视,把它送给了“芦家的”。
然而,它没有保佑她,她死得那么惨。
他用嘲笑的口吻问:“你觉得这玩意儿,真的能保佑你吗?”
“能啊!”芦苇煞有介事地说,“上次从楼上摔下去,伤得那么重,大夫后来告诉我,这种情况,基本没救了,但我还是活了过来。当然,这得感谢你,我想,一定是它把你召唤过来的。”
她拿起子弹壳,得意地摇了摇。
“那它怎么没保佑你妈呢?”赵小禹问。
“这个,”芦苇答不出来了,挠了挠头,“可能是她一直没戴在身上吧。我跟你说,真的,我几次差点死了,都没死成。”
“是吗?”
“是啊!”
接下来,芦苇给赵小禹讲了两件往事。
一件是在芦苇五六岁时发生的。
那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