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生握着死,生死已在他掌握之中。
“你来了?”
声音从天际传来,无形无象,虚无缥缈。
“我来了。”
“天空是什么颜色的。”
“天空是黑色的,因为我的刀是黑色的。”
“刀在哪里?”
“在我手里。”
“为什么不背起来?”
“没什么能爬到我的背上,刀也是。”
“那是什么样的刀?”
“虚渺飘幻,毫不存在,无所不在。”
“可是你的刀看起来很小。”
“因为我的刀在我手里。”
“你从哪里来?”
“从来处来?”
“你要去哪里?”
“往归处去?”
“归处是哪里?”
“我还看不到?”
“所以你找不到归处?”
“会找到的。”
赵阳在这个昏黄的世界不知道走了多久,渐渐的,一个城市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
城市很小,走得越近,城市越大。
世界上曾经有无数个这样的城市,每一个都是这样子,钢筋混凝土,上百米高的大楼,十几平的小格子。
这里曾经有物美价廉的货物,善良而勤恳的商家,英姿飒爽的辣妹子,和曾经不同,现在这里早已没有了人。
“呼呼...”
大风呼啸,在这里似乎已经成了常态。
黄沙吹起,露出一块褪色的牌子,上面依稀可见三个字“二仙桥。”
赵阳不语。
宽阔的大街上,乱糟糟的堆满了铁皮盒子,盒子的门有的打开,有的关着,都早已锈迹斑斑。
里面堆满了灰尘,一片黄色,看不清原本应该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