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点头,随后提出了一个问题:
“安保怎么样?有多少人?”
“安保?需要吗?这是在国内,又不是国外,虽达不到路不拾遗的水平,但应该没人喜欢我这些大豆种子吧。”
对此,颜卿面容严正道:
“不是我危言耸听,大豆安全关乎着国家安全,如果您真的研究成功,寻找到了您的梦中情豆,您的生命恐怕也就陷入危险了。”
“此话怎讲?现在我就是一个农民,还没有啥成果呢,不至于来杀我吧。”
“现在国家一年从美洲进口一亿吨大豆,咱们国家养活了全美的农场主,可一旦从国外进口的大豆少了,您说,谁最先破防?”
秦明礼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不是特别理解。
“你是说~”
“我给您分析一下,少一成,他们就有一成的农场主破产,少五成,他们的四大粮商就会重新发动粮食战,上一次的粮食大战他们已经吸取了教训,这次还会重蹈覆辙吗?”
“可我还没成功呢,用不至于吧。”
“至于,非常至于,如果我是四大粮商的掌门人,我会在农业部想尽一切办法扶植收买一个代理人或者眼线。一旦国内出现有威胁的苗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用一切手段来干掉这个苗头,毕竟萌芽阶段的危险才最容易被消灭。”
见秦明礼总算重视起来,颜卿决定,在这片种植区,专门派驻一伙专业的安保人员,如果有可能,要王业波派驻一组警力来起到震慑作用。
“那我的项目在农业部经常被驳回,难道也是这个原因?”
“那不一定,有可能单纯地就是您的项目没有前景,或者说您的数据不吸引人,对方暂时还不感兴趣。”
小主,
秦明礼正色道:
“其实我上报的数据,和标本里的原始作物,都已经砍掉了很大一部分数据了,我还害怕他们不相信,所以故意削减了一半。”
颜卿听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
“您说什么?一半?”
看了下四周没有别人,颜卿压低声音,千叮咛万嘱咐:
“今天这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从今以后,这话不许再对任何人说,数据也只能自己心里有数,明白吗?”
“包括钦文吗?我前几天暗示过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多想。”
颜卿思考再三,点头说:
“包括他在内,如果他问你,包括隐晦地问,你一定要咬死不承认,就说自己实验数据弄错了,明白吗?”
半晌,秦明礼郑重地点头。
在官场经过了这么久,尤其是前几天在京城这场你死我活的斗争,颜卿深知只要触及到核心利益,对方一定会下死手。
不是怀疑高钦文和秦明礼的感情,而是不相信资本对人性的考验。资本论中提过,利润率达到两倍,资本就可以冒着杀头之罪铤而走险。
如果这些环节中,有一个人保守不住秘密,那才是噩梦的开始,有可能又要重蹈东山农学院的覆辙。
“走吧小颜,你难得来一趟,尝尝我基地里的大豆制品,都是新鲜的。”
“别了吧,上次我和高哥在京城都吃恶心了。”
“欸~那几个假和尚能做出什么好东西,走走走,把你的人叫来,咱们一起品尝一下基地的大豆盛宴。”
“我说秦大爷,您放过我吧,你和高钦文不愧是师生,怎么对豆制品如此情有独钟。”
拗不过这老头,颜卿只好奉陪,于是将跟自己来的几个人都叫了过来。
正当大家向里走时,门口跑进来一个工人,他气喘吁吁地朝秦明礼大喊:
“秦教授,不好了,基地门口突然来了几个大盖帽,拿了几个封条,说什么要封了咱们的基地。”
颜卿一听,立刻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