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悄悄的爬起来,去洗漱,又悄悄的往房间走,争取不想引起唐大爷的注意。
唐大爷虽然没回头,但是也发现了我们,他抽的是烟斗,他用烟斗敲了敲石桌,沉着声音道,“过来!”
我和周一白对视了一眼,只能默默地走了过去。
叉叔这会不像是之前见到他师叔就仰着笑脸了,脸色也是紧绷。
走到唐大爷面前,周一白看了看他手上的烟斗,立刻道,“诶呦,大爷,你这烟斗好呀,烟嘴是翡翠的吧?瞧这水种……”
唐大爷抬眼皮看了他一眼,眼神凌厉,吓得周一白赶紧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唐大爷这才转眼看向我,“我问你,说你十九岁有一死劫的人,是谁?”
我咬了咬唇,低声道,“我爷爷。”
“他还说什么了?”唐大爷又问。
“他……”我张了张嘴,有些话再说,就跟我的梦有关系了,我也不敢多说,只能说,“我爷爷死的时候我还太小,隐约的就记着这句话了。”
“你爷爷叫什么?”唐大爷又问。
“我爷爷叫隋……隋……隋……”我“隋”了半天,却突然发现,我好像真的不知道我爷爷叫什么,那时候周围邻居都叫他“隋大爷”,我就叫他爷爷,我甚至没有想过他叫什么名字。
而且甚至感觉要不是唐大爷突然问我我爷爷叫什么,我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也是怔愣在原地,这肯定是不对的。
这么多年,我虽然没有再回过村子,我爷爷也不让我回去,可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爷爷。
刚进孤儿院的时候不懂,等后来我看到有年纪大一点的孩子给自己的亲人烧纸,我意识到这一点,也开始给我爷爷烧纸,烧纸的时候念叨几句,也都是叫爷爷。
那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