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乔岩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点燃烟，又给贺波打了过去。

贺波开怀大笑道：“乔书记，王省长亲自出面给你谈项目，这面子得有多大啊。事情我都知道了，恭喜啊。”

王青峰出差没带贺波，说明他还没得到对方的充分信任。或者说，就把他当作写材料的秘书，其他事还得由陈兆海出面协调解决。

按照职责分工，各司其职，各尽其责，确实如此。但实际情况中，秘书的工作量远远超过秘书长。能融入到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做到形影不离，到了这个地步，说明彼此建立的不仅是信任，还有情谊。

乔岩当年跟着丁光耀时，工作上的，生活中的，家庭琐事，个人私事，几乎都有不同程度参与。他守口如瓶，装聋作哑，从来不和外人议论领导的私事，更不会将见不得人的事说出去。

当然，县委书记和副省长不是一个级别的，干的工作没多大区别。通过短暂的接触，发现贺波在某些方面还有所欠缺。可能文字功底不差，但服务意识，跟不上领导的节奏。如此下去，迟早会被淘汰。

一个小细节，让乔岩捕捉到微妙的关系。不知为什么，猛然想到了大学好友王浩伟。此人早就不想在媒体行业干了，多次提出想到地方做一些具体工作。他不仅文章写得好，而且头脑灵活，眼里有活，当秘书绰绰有余。

如果能让王浩伟取代了贺波，王青峰身边多了个可信任之人，对他今后的工作肯定有极大帮助。

冒出这个念头，乔岩把自己吓了一跳。好歹和贺波相处一场，应该适当提醒他，而不是想方设法取代他。但当好秘书不是教出来的，而是靠悟性。贺波在这方面显然有些差劲，若不然不至于坐冷板凳多年。

“喂，乔书记，听不见吗？”

乔岩回过神道：“听得到，谢谢贺处，没有你的帮助，也走不到今天。”

贺波颇为得意地道：“其实我没做什么，不过我在王省长面前帮你说了很多好话，他这次能亲自到深圳跑项目，很大因素受我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