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侧妃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看不出是否有受那些嚼舌根的话语影响。
田舒从水乔幽身前过去,明着又打量了她一眼,却也没有表露出让人不适的情绪。
水乔幽依旧垂目看着地面,面相老实木讷,恍若不知。
颖丰公主等人的车驾离去,其他人也各上各车,各回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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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那个青灰色的身影,没有从观中下来。
各府马车拉开距离,袁夫人透过车窗,看到前方颖丰公主的车驾,询问旁边骑马的水乔幽,“阿乔,颖丰公主为何会突然邀我与婆母去喝茶,可是因为老爷?”
水乔幽摇头,“我不清楚。”
袁夫人从不怀疑水乔幽的话,她说不清楚,她认定那肯定是真的不清楚。
水乔幽瞧她困惑,也问了她一句,“公主可有同嫂子说什么?”
袁夫人回想刚才的茶会,“没有,就是聊了一些家常。”
就是如此,才让人觉得奇怪。
毕竟,以前她们从未能有此机会与颖丰公主闲话家常。
“庆王妃可在?”
“庆王妃与郑侧妃都在。”
“她们可有说其它的?”
“也没有。”
水乔幽安抚她道:“那想来是公主亲和,知道伯母也在观中,就唤了众人一起饮茶。”
袁夫人望着她让人信服的脸,“是吗?”
水乔幽道:“今日的事,我会告知兄长的,再看看兄长那边怎么说?”
袁夫人点头,决定回去也要和袁松好好分析分析今日的事情。
水乔幽将袁夫人与袁老夫人送至袁府,离都水台下值还有半个时辰。她没有进袁府歇息,又赶往了都水台。
她迈入都水台时,离下值还有一炷香。
她先去见了袁松,与他详细禀告了颖丰公主在西山观请袁夫人与袁老夫人饮茶的事情。
回来这一路,水乔幽仔细想过所有细节,确认颖丰公主特意请她们喝茶,应与她撞见的那一幕无关。
颖丰公主与她那位客卿的事,有不少人聊,可是这些大家空传,真正见过他们之间‘种种’的人,应该还是少数或者没有。
故而,那件事,她还是没与袁松说了,免得给他带去麻烦。
袁松听她说完,当即想到他就职之前水乔幽在外面听到的小道消息。
他确认水乔幽也是同样的想法,向她问道:“账册,当真没有问题?”
“账房所给,确实没有问题。”
袁松思量片刻,对她道:“这几日,你也辛苦了。明日,你休沐一日,多去了解了解中洛的风土人情。”
水乔幽会意,“好。”
两人聊完正事,离下值还有一刻。
水乔幽从袁松那儿出来,又去了保管案牍之处。
这日当值的还是昨日新婚不久的小年轻,本来他已经检查好各处,就等着到点锁门走人了。就在这时,看到水乔幽又过来了,好心情顿时折了一半。
他听到水乔幽是刚送了袁老夫人婆媳从城外回来,还要再回来复命,然后又被袁松派过来,他又有点同情水乔幽。再想到昨晚已被自己媳妇收起来的五两银子,也不好去埋怨她了,只能将拿在手里的钥匙又郁闷地放下来。
水乔幽知自己这个点来,有点不合适。她见他尽忠职守等着自己,也没让他一直等,她又只看了一个时辰就空手起身了。
水乔幽与小年轻一起走出都水台,都水台里已经空无一人。
两人在门口道别,水乔幽往自己住所走去。
没走多远,顾寻影在对面喊她。
“水哥哥。”
水乔幽闻声望了过去。
顾寻影提着灯笼过来,给她指了指对面拐角处。
水乔幽往前走了两步,顺着她所指,在另一条街边不起眼处看到一辆马车。
顾寻影将灯笼塞到她手里,小声给她透露,“公子等你很久了。”
顾寻影任务完成,立即走人。
水乔幽提着灯笼,透过暗夜,看见车里的人走了下来,站在马车旁等她。
水乔幽往前后左右望去。
望到一半,想起上次楚默离打趣她的话语。
她收回目光,提着灯笼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