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渚笑了,赞叹: “兰儿聪明,说得好。这里的弱呢,你可以这么理解,不代表‘孱弱’,而是‘柔弱’,以柔为用,是把‘柔’当作手段,柔可克刚……”
又温然道:“爹爹叫你读《女则》《女诫》,可不是叫你依着女德做事,而是知道祖宗对女子的规训。就可以站出来看看当下,学着质疑既成准则,那些不一定是对的。”
“若将来有男人用女德欺压你,你就可以辨别出来,更不用搭理,甚至还能还击他,而你也可以用女德做工具去约束别的女子。”
晏思兰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她也不想去欺压别人啊。
晏渚继续道:“当然,爹爹绝不会叫别人欺负你。”
但笑着笑着还是泛起愁来:“可到底什么样的男儿能入了你的眼呢?”
“兰儿,爹爹在外头听了不少风言风语,你总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法子。”
晏思兰抿着嘴低下头去,沉默好一会儿才问:“爹爹,我看上谁就能嫁给谁吗?”
晏渚抬眸审视她一会儿,点头:“只要你看上的,即便是路边乞丐,爹爹也能给他捧到台面上来。”
“但,我兰儿心气这样高,定不会看上乞丐的吧。”
又暗搓搓试探。
“那是,我爹爹可是宰相,我姐姐还是太子妃,我难不成去做丐帮夫人?”
这句话又给晏渚逗了笑。
见父亲高兴了,晏思兰才鼓起勇气问:“爹爹,听说吴王的婚事取消了?”
晏渚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
晏思兰还要说话,他却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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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爹!”女子追了上来,拽住父亲袖子。
“我乏了,你也早些睡吧。”晏渚甩开她,大步离开。
晏思兰却不依不饶追着:“爹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