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明他都打听过了,江流不过是个无父无母无家室的野孩子,怎么又出现了这么个很有背景的哥哥?
他特意设套,将许民安设计为受害者,也不过是想着以后他也要去政府单位工作,和许民安的爸爸,许志邦这个区政府的领导,肯定也会打交道。
如今,如果真要安排人严查,要是查出是他在其中搞鬼,别提什么去政府单位工作了,他一下得罪了两拨人,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孩子都回家了,你要是真安排人去家里询问,事情肯定会闹大的。”
“而且每个孩子的住所也不一样,想要每一家都问询到,那工作量也太大了。”
“这位同志,要是你真想安排人调查,不如等到明天放学后?”
“我会让班上的孩子们,放学后再留在班上等等,到时候集中调查,也省时间,效率也高。”
“许民安爸爸,还有江流的家长,你们觉得我这个安排怎么样?”
胡军其实真不想得罪钱毅背后的势力,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骑虎难下,他如今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等明天上学,他再叫几个家庭贫困的学生好好威逼利诱一番,让他们作证看到是江流偷的东西。
等把江流钉在小偷的耻辱柱上,将人赶走。
那他就既没有得罪许志邦,还能换份工作,至于得罪了江流这突然冒出来的哥哥。
以后等他进了政府单位工作,想来也不怕江流家长的刁难。
胡军说的理由,听着似乎也像那么一回事,好像都是为了钱毅他们这一方着想。
但是胡军忘了,从他突然跳出来反对开始,在场的几人就对他产生了怀疑,无论他说的再好,也觉得胡军是不怀好意。
许志邦这方,好歹是作为明面上的受害者,虽然忌惮钱毅背后的势力,但这会儿也不愿主动出来顶事,他干脆重新坐了下来,将视线转向了钱毅。
而钱毅的态度也很是坚决,看了已经满头大汗的胡军一眼,神情很是淡漠:
“没事,本身手表也算是个贵价品,如今被人恶意损坏,本来就应该报公安严肃处理。”
“我如今打通电话过去,也不过是希望能多安排些人,早点破案,早点还我家孩子的清白。”
“胡老师作为老师,做好教书育人的事就好了,涉及犯罪断案的事,还是少掺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