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毅见眼前人因为自己泄露的情绪感到不安,连忙开口安慰人。
只是钱毅并不是个擅长安慰人的人,就算他尽量放软了声调,但他安慰人的语气却依旧显得僵硬。
要不是时嫣已经和钱毅接触过一段时间,了解他的脾性,外人怕只会觉得钱毅冷漠,不近人情。
“今天我和陈灿顺路去接江流,在校门口一直等不到他出来,进了学校找人,才发现江流被他们班主任给留了下来。”
“他们班主任说,是班上有个同学的手表丢了,最后从江流的书包里翻了出来,丢手表的人就把事情告诉了班主任。”
“江流不承认他有偷手表,也不知道为什么手表会在他包里,但那块手表被找到时,表盘都被砸坏了,已经没法用了。”
“现在的情况是,江流不愿意赔偿,也不承认自己偷东西,更不愿意通知家长。”
“要不是我和陈灿找进学校,也不知道他们要僵持到什么地步。”
钱毅没说的是,其实他们找到江流时,江流衣服上全是脚印,一边脸肿的高高,有个明显的巴掌印子。
小孩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被班主任罚站在办公室里,面壁思过。
而班主任则正在和丢了手表的那个同学的家长,在喝茶闲聊,说着江流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
当时陈灿一进办公室,看到回过头来江流那副小可怜样,又听到喝茶的两人出言不逊。
干脆掀了茶壶,让两人喝了个够。
“江流不可能偷东西的!”
时嫣很相信江流的人品,觉得江流肯定不会偷拿人家的东西。
那东西既然是从江流的书包里找到的,不是江流拿的,就肯定是有人陷害他。
可是,江流那样好性子的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因为什么缘由要陷害他呢?
“我知道,我也相信江流不会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