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尘沫的声音很微弱，恰好能让梁成康听见的程度，因此他的老婆儿子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在心中经历一番挣扎之后，他缓缓打开门，出现在姜尘沫面前。

姜尘沫示意他关上门，跟着自己去天台说话，毕竟这种地方如果发生冲突，让人发现就不好了。

来到天台后，姜尘沫转身看向他：“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吗？”

梁成康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我原以为你会是那种比较遵纪守法的人，没想到你会选择直接找上门。”

毕竟姜尘沫的阵营是和艾文卿他们这样的群体一致的，但很显然，阵营一致、理念一致，并不代表行为准则就一致。

姜尘沫只是轻蔑的打量着他：“我自认为是一个坚守正义的人，但坚守正义不代表我一定是你们眼中的好人，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正义。”

“而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维护正义的手段。

梁成康咽了口唾沫，不由得后退了半步，他从姜尘沫的话中听出一丝不妙的感觉，对方该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吧？

“你……你想干什么？”

“放心，你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在这个‘暂时’之后会如何，就要看你在‘暂时’期间的表现了。”

姜尘沫的话让梁成康立刻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但此刻他显然没有拒绝的权力。

他不是什么敢为了组织或者什么东西献身的人，否则也不会为了那些利益就参与到这件事情中。

在死和出卖组织之间，他选择保全性命，出卖组织。

“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的。”

姜尘沫很满意他的反应，在思考了片刻之后，她开口道：“那就先说说最近的事吧，那些短信，是谁让你们发的？”

梁成康咽了口唾沫，姜尘沫的眼神让他感觉如坐针毡，不过在她的面前，他不敢有所隐瞒：“是我们老板王东阳的命令，让我们利用虚拟IP向这些手机号投放短信。”

“在此之前我们也不清楚这些手机号的真实身份，直到投放了一半之后，我们才知道这些人是您身边的那些同学、同事。”

“但这时候我们已经骑虎难下了，只能选择继续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