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语仿佛利针刺入心扉,江清晚立即将尧儿抱得更紧,坚定地回答:“别怕,绝不会的。”
“我们尧哥儿福星高照,定能安然无恙。”
不久,冬月火速请来了陈太医。
因疹病尚处于潜伏期,症状未现,陈太医只能开具预防药物,众人服下后,只能静候。
夜色渐浓,江清晚最不愿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尧哥儿突患高热。
此刻,小家伙躺在床上,面颊与耳郭绯红,双眼紧闭,间或从唇间逸出几声痛楚的呻吟。
江清晚急忙吩咐丫鬟去打来凉水,同时再次派人速请陈太医。
“主子,陈太医已至,请您起身接见。”
小翠与范嬷嬷一萧劝说着,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江清晚内心翻涌,忧虑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难以平息。
她紧紧盯住陈太医那双熟练的手,如何细致地为尧哥儿把脉,轻轻拨开他的眼皮审视,再小心翼翼揭开衣物检查。
那片片肌肤,本该是如玉般洁白无瑕,如今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密密麻麻的小红点覆盖。
不好。
终究,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原本,她还心存一丝侥幸,期望这只是虚惊一场。
但当尧哥儿体温逐渐升高,她心中的不安缠绕得她几乎窒息。
现在,这不详的预感化作现实,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头。
为何命运如此弄人?
江清晚努力地咽下一口气,试图用这丝氧气平复自己波涛汹涌的情绪,声音微微颤抖着询问陈太医:“陈太医,尧哥儿这是……开始病发了吗?”
陈太医一面从随身携带的小木盒中取出长短不一的银针,用火焰细心炙烤消毒,一面抽空给出肯定的答复:
“正是,小少爷的病情已经开始显现。因他自幼体弱,加之早产,使得这病症来得更为迅猛。”
“好在老夫多年研究,对此类病症有独到见解,特制的针灸疗法对退烧尤其有效。接下来的三天,小少爷可能会经历反复发热,甚至可能高烧至意识模糊。但只要能够顺利退烧,便算是迈过了这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