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察觉到谢凛身上的气息变化，好似冰冷空气瞬间充斥整个大殿，他连忙说道：

“太子殿下，属下愿意承担一切罪责，请您不要追究温大人和文策将军的过错，他们也是为了您和大启好！”

谢凛道几乎把那纸书信给捏烂了，因为是望山和温庭慎送来的信，让他信了一成，这书信是楚合意写的。

里面的细节，又让他信了两成；相似的字迹，略带一点潦草，像是她忙碌之余抽空写出来的……种种的种种，简直拉满了他对这些人的信任感，对这纸书信不曾怀疑。

结果，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虽然让你跟着去保护楚老将军的安危，让你听从太子妃的调遣，但没让你配合太子妃来骗我。望山，你可还记得你是谁的人？”谢凛的语气里仿佛裹挟着冰渣。

他没有天崩地裂，但是却让望山觉得，比天崩地裂还要可怕。

望山把额头继续往地面上磕去：“属下知错，请太子殿下处死属下，属下愿意以死谢罪！”

时间一息一息地过去，千秋殿寂静得可怕，不知过去多久，望山才察觉到，谢凛轻轻走到了自己面前，站定。

谢凛道：“我杀你有什么用？太子妃既然还在炎州城，她受了重伤无法移动，我便过去炎州城守着她，这是什么很难的事情么？她没死，也不会死，我何必杀你谢罪。”

他的声音太平静了，好像雪花轻轻地飘落，没有寒风呼啸，但是却听得望山的心都快要碎了。

“既然你不肯听我的话，那你便待在盛京城，我带薛大人随行便可。”谢凛说道。

望山呆愣愣地看着他。

谢凛把成英喊进来，安排成英去准备马车，再把薛金飞喊过来，他要准备出发前往炎州城。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望山朝他扑过来，抓住他的衣袍：“太子妃就是担心您做傻事，去炎州城找她，她才让我们隐瞒她重伤的事情，您此去，岂不是辜负了太子妃一片苦心吗？”

“松开。”谢凛冷冷道。

“属下绝不松手！”望山道：“太子殿下此去，不仅辜负太子妃，还将自己置身险境，属下便是死，也要拦住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