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雪继续说道:“我知道盛京城的水泥建筑,为什么一直没有坍塌了,我送去的方子,被那个奸细替换了。所以,谢凛他们使用的水泥方子,和我们炎、澜两城的方子一模一样。”
她像是在推测,又好像斩钉截铁;像是在说给霜降听,又好像只是说给自己听。
她忽然抬眸看向霜降:“你和谷雨一直跟在我身边,是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们俩才能知晓水泥真正的方子,也只有你们俩才知晓当年的放火真相!”
她就差直接说“奸细不是你就是谷雨”这话了,但是她没说,她把说话的机会给霜降了。
霜降脸色大变,再次跪下:“王妃,奴婢对您忠心耿耿,从未背叛过您!王妃若是怀疑奴婢,奴婢愿意一死以证清白!”
润雪拉着她的手,温柔地笑着:“我不怀疑你,也不怀疑谷雨,现在我只有你们俩了。奸细一定另有其人,霜降,你帮我找出来。”
霜降感动得哭了,王妃这样信任她,她誓死追随王妃。
润雪想了想,又道:“佟惜龄也不是奸细,她远在盛京城,并不知晓我送给她的水泥方子不大好,不必派人去盛京城查探情况了。”
也就是说,没有线索。
寻找那个奸细,无异于大海捞针。
“雁过留痕,风过留声,只要那个人在我们身边,一定能找到踪迹的,霜降,不要让我失望,尽快把那个奸细带到我面前来。”润雪语气平静,但眼底满是冰冷杀气。
这一刻,霜降有种她家王妃娘娘要大杀四方的感觉,即便血流成河也不在乎。
此次迎战楚合意,段飞驰损伤惨重,这会儿在军营里休养生息。
天气冷了,冬衣跟不上,秋天收上来的粮食,也已经快要吃完了。
粮草不继,加上屡次战败,将士们都心灰意冷,军营里的气氛十分沉重。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他们有神弩兵啊,炎、澜两城的百姓,都是众志成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