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听到我的命令后,在小孔和小乔的协助下,从装甲车上搬下来几个箱子,开始紧张有序的组装无人机。
这时候,李镇长也从楼上下来了,一看见我就说道:“我给县公安局报案了,他们大概需要一小时左右才能到达。”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这里距离县城大约有四五十公里的路程,加之刚刚下过一场大雨,道路湿滑,县公安局的人能否在一小时过来,我都表示怀疑。
但这些不是我关心的,我随即向李镇长问道:“刚才我们看监控的时候,那里面的两个年轻人,你认识不认识?”
他摇摇头:“他们戴着太阳帽,遮住了半个脸,再说,那图像也是模糊不清,根本辨认不出是谁。”
我知道问也是白问,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结果也是不出所料。
这时,听到门口有说话的声音,我闻声一看,是杜康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我连忙问道:“杜康,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李镇长也是急切地看着杜康,此时我们的心情应该都是一样的,就是迫切地想要知道他们遇到了何种情况。
杜康在离我们两步远的地方站定,咽了一口唾沫,喘了一口粗气,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道:“镇长,王处长,哎呀,特么的,这几个兔崽子太狂了!”转眼又看到地上的白布下是一个死人,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问道:“哎!这又是怎么回事?这是谁死了?”
我急着想知道他们碰到的是什么状况,而他看见地上的死人,又急于想知道死者是谁,我只好指着老陈的尸体说道:“杜所长,这是老陈,初步判断他是在咱们吃午饭的时候被人杀死的,凶手是谁目前还不清楚!这事可以先放放以后再说;现在我问你,刚才几声枪响是怎么回事?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杜康可能是被返回镇政府大院前遇到的情境吓得不轻,此刻又看到地上躺着一个死人,这种突发的命案更令他一时竟然表现出惊魂未定的神情。
这也难怪,如龙山镇这样偏僻的村镇,一般情况下社会治安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他们肯定早已习惯了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而像今天这样又是枪战,又是凶杀案轮番呈现,平常之人不吃惊是不可能的。
他愣怔了半响,才期期艾艾地说道:“我和刘队长刚到何家门口,嗯,也就是还有二十多米远的地方,看到他家儿子的那辆黑色轿车就停在他家的门口边,刘队长停下摩托车,对我说正是这辆车在路上对你们进行了骚扰,我们正商量着怎么进去他家问事呢,看见有三个人从他家走出来了,他们看到我们两人正对他们的那辆车嘀嘀咕咕,这肯定引起了他们的警觉。我确定他们三人中何家的儿子就在其中--”
杜康说到这里,看到蒋成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向他,二话不说一把就夺了过来,拧开盖子后把脖子一扬,“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伸开他的大手在嘴巴上抹了一把,才对蒋成说了声“谢谢!”
蒋成笑了笑没吭声,站在旁边听杜康叙述。
杜康一手拿着半瓶水,另一只手比划着说道:“那三个家伙看到我们两人与他们迎面对上了,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个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掏出了一把手枪朝我们‘当当’打了两枪。”
我和李镇长都焦急地等着他接着往下说呢,所以谁也没想打断他;蒋成问了一句:“你们两个都没事吧?”
杜康往地上啐了一口,愤恨地说道:“马拉个巴子的,老子干警察也十几年了,从来没想过有人敢向我开枪!今天要不是刘队长情急之下推了我一把,我很可能要中枪!哎,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我等着他说结果呢,至于他丢人不丢人不是我现在关心的事,所以我问道:“你们两人一块去的,那你怎么回来了?刘伟他人呢?”
杜康接着说道:“等我和刘队长从地上起来时,那辆黑色轿车呼啸着从我们眼前开了过去,刘队长向那辆轿车开了两枪,车速很快,也没打着,他二话没说骑上摩托车就追了上去。我跑回来,是准备开上警车去追他们!再说,这种时候,我也得带上枪呀,今天不追上那几个兔崽子,老子决不罢休!”
说到这里,杜康又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然后就要向他的办公室走去。
我伸手拦住他,问道:“我刚才听到枪声,估计你们遇到敌情了,就派去三个人去增援你们,你回来时看到他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