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前一天下学的时候,三三两两的监生们走出国子监的大门,凌齐和元麒二人也在一堆学子的簇拥中走出来,不过他们二人的位置站得十分远。
说来也奇怪,那次之后,凌齐与元麒二人在外面虽然都彼此不理会对方,可却从来没有听见他们二人吵架打架,甚至外出游玩时,时常看到他们二人会一同出现。
围着他们二人的一监生嬉笑道:“瞥了这么久没去春风画舫,也不知道茵茵姑娘有没有新学什么曲儿,这些日子我都只靠梦里咂摸着,才熬过了这监狱似的无聊日子。”
凌齐听见春风画舫的名字,便想起那次公堂上的不快来,皱眉道:“去什么春风画舫,除了她一家画舫,没别的画舫可选了?”
元麒也道:“就是,这春风画舫的老鸨敢在公堂上乱说话,胡乱作证,以后都别去了。”
另一监生便指责开头的监生道:“诶,我说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这春风画舫得罪过咱们两位公子?”
那开了话头的监生立马说道:“我听说百花画舫也不错,上面的花娘们腰肢特别软,舞跳得比春风画舫的还好,咱们就去那家吧。”
又有人说道:“今日是凌齐兄跟元麒兄二位请客,地点当然是两位公子选了。”
这几人说着话,渐渐远离了国子监的大门。
秦祯站在国子监大门外,听了这些人的聊天,微微皱眉,再过三日就是秋闱考试了,秋闱与春闱一样,都要三年才能举行一次,若这次落榜,便得再等三年。
一个人的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年?怎么这些学子似乎根本就不担心落榜,不想着利用最后的时间温习功课,还有心思去永济河的画舫上找花娘?
大燕可没有世家推举保荐做官的制度,除非是有很大的功劳,皇帝亲开御口,那样的功劳也不是一般的学子能取得的。
不过她又觉得,这些纨绔子弟考不上更好,否则若让他们这些只念着寻花问柳的人入了大燕朝堂,世代积累下去,岂不是乌烟瘴气?
“秦兄,你怎么站在此处不走,是有人来接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