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安平就收到了毒药,牧图也在宫里逗留许久,见安平迟迟不给信号,便以为他今日没有机会,先回府了。
安平有两次机会,都没有下药。
安平目色一惊,原来皇上早察觉了。
陌青讶然,他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吗?
“是。”安平爬起来,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纸包,见皇上朝陌青动下手,他立即会意将纸包交给陌青。
陌青接过来,将纸包揣入怀中退出书房。
安平又跪回原处,覆手叩头。
“皇上饶命,奴才不敢毒害皇上,那牧图绑了奴才的舅母,奴才想敷衍一时。”
他是舅母抚养长大的,虽说待他不好,未成年就将他卖进宫做内监,但养育十年也算有恩。
“起来吧。”燕景聿没有多余的话,起身回寝殿。
安平一怔,难以置信皇上不追究。转念又想,皇上何等英明,忠奸自有判断,不必赘言。
牧府
牧图院子,厢房亮着灯,夜寒正要进屋,又飞进院中一黑影。
两人隐蔽在厢房两边飞檐之下,四目相对,夜寒手中玄天剑指向陌青,冷眸肃面,谁也别想阻拦他杀牧图,这腌臜想糟蹋子佩再行凶,何其歹毒,今晚必须死。
虽说这么死痛快了些,但他不愿牧图多喘息一刻。
陌青眼皮跳两下,皇后娘娘的几位“亲哥”都好有个性!
陌青从胸前衣襟里拿出小纸包,朝着夜寒晃晃,意思他是来下药的,一剑杀死牧图太便宜他了。
夜寒眉一拧,陌青闪身到他那侧,低声说:“情毒。”
夜寒眉一挑,好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燕景聿够损!
陌青靠近书房窗户,食指和拇指一弹,小石子打中珠帘。
“谁?”坐在书房等牧峒消息的牧图,看着不明缘由诡异晃动的珠帘惊得周身一颤。
好一会儿无声,牧图起身过去,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谨慎。
瞧着牧图拨开珠帘,背对着窗户,陌青轻功进屋,飞快点了牧图的昏睡穴。
牧图身子一软,倒靠在镂空雕花软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