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让人唏嘘。
这十几年的宠爱似乎都成个笑话。
秦鸢叹了口气。
“这个吴翰林似乎家里没什么钱财,还是租得宅子安身,穷得很呢,”戴氏又继续道:“看样子今后是要尚公主了,这样又穷脾气又大的才子,只怕和千娇万宠的公主合不来,日后有得闹了。”
秦鸢想了想,前世齐王薨后,太子没多久也薨了,等她和林子奇入京,福芸公主整日闭门不出,也很少听闻有人提及她的驸马。
到不知是不是就是这位吴翰林。
“能中状元,当是个有才的,不知是哪里人?”
戴氏道:“说是江西人。”
秦鸢点点头。
这不是巧了么!
前世林子奇中进士之后外放的就是江西的一个穷县。
秦鸢道:“我朝江西进士不少,当今首相便是江西人,一门十一进士,底蕴深厚,吴翰林也是江西人,为何不和首相走动走动,大家都是同乡,首相略略抬举些,就官途亨通了。”
戴氏摇头,“要是他能走得动,还会这么苦哈哈地在翰林院挤?听人说他耿介狷狂得很,连我们家老爷都知道,可见这人在翰林院多不得人待见。”
秦鸢道:“我朝驸马只能担任闲职,对他到也不算什么。毕竟这样的性格若是遇不见伯乐,只能在翰林院终老,靠卖笔墨字画贴补家用。若是运气好,被皇上看重到是可以做个孤臣。”
戴氏笑道:“这么说来,尚公主对他来说还是好事了?”
秦鸢正色道:“这全看他自个怎么想,若是想不开,只看见不合心意之处,那就难好了。若是想得开,想得明白,这未必不是好事,天子之女嫁给了他,可不是祖上冒青烟了么。”
“他想得开,也得公主想得开才行,日子是两个人过,再则……”戴氏顿了顿,道:“太子殿下选太子妃也是艰难,三公九卿都不愿意让家里的嫡女入东宫,这阵子京兆尹府的官媒都不够用了。”
秦鸢笑了笑。
这位太子爷的婚事有得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