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救你也是偶然。”诽砚蒙着脸,嗓子故意压着,声音沙哑,与他原来的声音完全不同,“你家小姐的案子已快接近尾声,你再不进去告知你家小姐,好让你家小姐趁着陆府尹尚未论定结案,赶紧想法子自救,那便要晚了。”
“那我进去了!”红枣被说得转身就往京衙大门里冲。
被俩衙役拦下,说明身份之后,又塞了先时习嫣婈交给她用作打点孟府门房的些许碎银,她方得以顺利踏入京衙。
没想到小姐给她的碎银没能用在孟府门房身上,倒是在此刻用在京衙官差身上,更没想到她没能小姐交代的一定要见到孟大小姐,求得孟小姐出手帮忙,便被一闷棍打昏过去,醒来被关在一处简陋的柴房之中,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
直至恩公救出她,她还想到孟府去,恩公却告知她,孟大小姐为躲避她家小姐的求救,已然避出孟府去,她不信,还是跑了一趟孟府,结果在孟府门房处得知,孟大小姐确实不在府里。
只问一声,求见不了,碎银也就没用上。
她哭着往回走,走回恩公身旁。
恩公告诉她,唯今之计,她得把实情告知她家小姐,让小姐赶紧在公堂上想法子自保。
恩公还跟她说,今日若是乔二夫人状告的人是孟大小姐,孟大小姐决计不会有事儿,毕竟孟府比习府强上不知多少倍,莫说乔二夫人不敢真要了孟大小姐的性命,饶是陆府尹,也不敢轻易判处孟大小姐。
她觉得恩公说得对!
她也要把这话儿告诉小姐!
诽砚见红枣已进了京衙,往衙内公堂奔去,他转身便进了箫百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