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了……
殿下都长大了,能在文华殿为陛下分忧了,然则老太太却还是没有放下,当年小姐产后血崩突然薨逝的陈年旧事。
此事儿,只怕不出个明明白白的定论,不管是时不时得提一下小姐的老太太,还是闷声不言十数年的老太爷,心里高高筑起的那道槛,纵然到盖棺,都无法消散。
“朴实。”他唤道。
跟在楚管家身边跑腿儿的小厮即时应道:“在。”
他吩咐道:“你到吏部与詹事府跑一趟,把大小姐亲上京衙公堂作证一事儿,分别告知老太爷与大公子。”
这是老太太的意思。
本来老太太是想差人去办的,恰好他自个儿送上门去,老太太与他大概通个气儿后,便将通报之事交由他办。
“诺。”朴实转身就要走。
楚管家喊住他:“走太慢了,先去找高管事牵匹马儿。”
眼下大小姐已经到京衙去,此事儿非小事儿,可没时间浪费在脚程上。
“诺!”朴实再一个转身,往马厩去。
楚管家也跟在后面步入府门,直往后院的泰辰院。
他得跟赏春送个信儿,再让赏春去给郭嬷嬷送个信儿,而后太子殿下也能得到大小姐已亲自到京衙大堂去的信儿。
陆森等文捕头回传到孟府的消息,等到脖子都酸了,他在后堂尚还坐得住,前面大堂上,乔二太太已喝过三碗茶,习嫣婈也快被自己所想的死路一条给吓得魂飞魄散。
萧百客栈里,诽砚飞奔上楼,敲开二楼客房,入内禀道:“殿下,习二公子尚未从孟府出来,倒是文捕头把孟大小姐给请出来了!”
“往这边来了?”李珩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