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晕了,还是赶紧请大夫吧!”夜凌澈道。
“不可。”李曦忽然走出来,她一手提着灯笼,另一手提着木桶,里头还装了两条布。
她看了一眼夜凌澈,让了个位置让齐德成将人推进院中,然后勾住齐德成的手臂。
“岁安在里头说着胡话,林澈你进去看她吧,水盆和帕子都给你准备好了,我们先出去把路上的血迹清掉。”
“好,多谢二位。”
齐德成没多说,帮李曦提桶,两人离开前还帮忙带上了门。
夜凌澈进屋里时便见大黄和常安一块在床边守着白岁安,常安伸出舌头将白岁安的脸舔干净,白岁安紧闭双眼,眉头紧蹙,嘴巴一开一合不知呢喃什么。
“我来帮她,你和大黄去外头守着,别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他下意识地认为常安会听懂他的话,事实上常安确实听懂了,轻轻汪了一声,便拱着大黄和他一块出去。
夜凌澈将水盆中的帕子拧干,轻柔地将白岁安的脸与脖子处擦干净,大腿和腰侧出血最严重的地方,夜凌澈要掀开白岁安的衣服去查看伤口。
手还没碰到,白岁安却突然抓紧了夜凌澈的手腕。
“不,许……碰我。”她断断续续地发出抗议,手上的力道不小,抓得夜凌澈生疼。
“白岁安,是我,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白岁安仍旧紧闭双眼,她也听不进夜凌澈的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我会把你们都杀掉……”
“都去死,就算生了我,你们也该死!”
夜凌澈感到心酸,他拿着湿帕子抚平白岁安的眉头,轻声呼唤:“岁安,醒醒,你在做梦。”
他的另一只手还被白岁安紧攥,指甲刻入他的表皮,白岁安在用疼痛传递着自己的痛苦。
“我会不幸,永生永世都……”
夜凌澈捏住了白岁安的嘴巴。
“不知道你梦了些什么,但是不要说这种胡话,不吉利。让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他的声音淳厚,即便眉宇间满是心疼,也还是狠下心反扣住白岁安的双手,用自己衣带将其绑住。
被夜凌澈打断了一次,白岁安意识回笼,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