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李进锐有些意外地站起身,语气热络道:“原来是巩侍郎啊,既有要事要说,您直接进来就是。”
闻言,巩温书倒也不客气,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先是将房门重新合上后,再而转身朝李进锐行礼:“下官巩温书,参见部堂大人。”
李进锐低头看了眼两鬓泛白的巩温书,上前一步,亲自将其扶起:“巩侍郎太客气了,真要论资历与年岁,您该当李某师者……”
说到这,他有些感慨地吸了口气:“李某昔日入仕时,就多有听说巩侍郎的大名,现如今樱川省能被治理的如此富饶繁荣,您老与文良公(廖志严)功不可没!”
巩温书十分谦虚地摆手道:“樱川能有今日之盛况,全仰赖文良公竭心执政,夯实基础,巩某顶多算是拾文良公牙慧罢了,算不得有功。”
“您老也太谦虚了。”
李进锐朝他笑笑,十分热情地示意他入座,而后又端起茶壶,为他与自己各倒了杯热茶。
对此,巩温书有些受宠若惊,接连摆手:“上官为下属倒茶,这……这与礼不符,李大人,这……这万万使不得……”
“诶!”
李进锐轻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很是谦逊地道:“您老是长辈,我这做晚辈的给您老倒杯茶没什么不合适的……”
“这……”
巩温书很是无奈,“公务之所,应与官阶论大小,您……唉……”
“您老就别客气了。”李进锐很是随性的说道,又将倒给他的茶往巩温书面前推了推。
“既如此,那……那下官就僭越了。”
巩温书尴尬地笑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李进锐微微仰身,神态轻松地喝了口茶后,淡淡问道:“不知巩侍郎突然找本官,是有……是有何要事要说?”
一谈及政事, 李进锐身上的那股子上位者的气势就毫不收敛地显现出来了,巩温书也似有所感,很是严肃地坐直了身子,满脸正色道:“是这样,前不久,淮南都转运盐使的缺儿空出来了,我吏部各官正在商定适宜之人继任此缺,可……”
话说到一半,巩温书突然哽住,似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