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左拥右抱的春色画卷,当真是让人好不羡慕。
下首处,宁兴云与万睿各抱着位姑娘说说笑笑,最晚赶来的卫良睿则要比他们收敛许多,只与身旁伺候自己的姑娘聊天说话,并没有过于放肆的动手动脚。
许是觉着现场气氛差不多了,慎王笑着开口道:“睿哥儿,今儿个本王找你来府上做客,算是替兴云邀的你,你也知道,兴云这小子不成器,他家老爷子是没指望他继承衣钵了,所以,他呢,就帮着家里捣鼓些产业跟生意,近来,他与我说,有项不错的买卖,想拉你这位东宫大红人一起掺和掺和,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了。”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宁兴云便紧跟着接茬,朝一旁的卫良睿示好道:“慎王殿下说的是,不瞒睿哥,今儿个让殿下邀你来王府上做客,确是弟弟的主意。”
卫良睿面不改色道:“兴云也太客气了,你我也算是自小就认识的伴当,想要邀我出来喝喝酒什么的,还不是派人传句话的事,哪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啊……”
“是是是,睿哥说的是,是弟弟我小心眼了不是。”
宁兴云连连点头,遂又举起酒杯朝卫良睿敬酒:“为表歉意,弟弟我先自罚一杯了。 ”
说罢,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旁的万睿见状,连忙调侃道:“要不怎么说卫兄面子大呢,殿下和兴云同我喝酒时,可没喊过睿哥呢……”
“哈哈!”卫良睿嬉笑回应:“那不一样, 你这位睿哥跟殿下与兴云可近多了,平日与你相处可不是怎么随意怎么来嘛!要我说呀,殿下与兴云这就是跟我客套,才叫一声睿哥儿呢!”
这句玩笑话一出,在场几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话对也不对,就本王与你的关系,我叫你声睿哥确实不犯毛病。”慎王喝了口酒,又问:“对了,还没问你呢,近来大姑与大姑父的身体怎么样了?”
卫良睿微笑回应:“他二老身子好着呢,劳殿下挂念了。”
“恩……那挺好。”
慎王干笑一声,遂又说起正事,“行了,兴云,你也该跟睿哥说说你那项生意了,也好让睿哥心里有个数不是?”
“诶!”宁兴云先是点头,而后朝一旁的卫良睿解释道:“是这样的,睿哥,我呢,最近跟些个朋友打算在京直隶的衢州开办个‘浮华楼’,这浮华楼的产业吧,大致跟咱京里的藏春楼差不多,只是,除了供人寻欢外,我呢,还打算腾出些地儿弄些赌坊把戏,彻底做个消遣娱乐的大场子,你想,这买卖要是干成了,那……那可跟日进斗金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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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良睿摸了摸鼻,沉默着没有说话。
见状,宁兴云赶忙解释:“睿哥,你放心,这场子吧,可不向寻常百姓开放,凡能来消遣的,都是些兜里厚实,又有闲钱的主儿,大都是些商贾之家,亦或是向我和万睿这样靠着家世晃荡闲晃的米虫……一些个不该碰的红线,我们绝不会去碰,你就放心好了。”
卫良睿倒没觉着宁兴云是在说谎。
现在只要是个人都知道他卫良睿是谁的人,倘宁兴云真打算做些个太过线的买卖也不敢拉自己上船,人把话说到这份上,就是直白的告诉自己,这生意可能会有些踩线,但绝不会有大问题,是在现有规则内可以成的买卖。
见卫良睿还不开口说话, 慎王也适时地开口说好话了:“这买卖的路数不会有问题,如果要有问题我肯定不能应下,人兴云答应给本王的分红……”
他说这话,明显是告诉卫良睿,这生意他也跟着掺和了。
甚至再说直白点,这买卖,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人慎王要干得,人宁兴云只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东家罢了。
听到这,卫良睿也自然明白慎王攒这酒局的用意了。
“害,要不说兴云这口才了得的,这一说,还真把我给说动了。”卫良睿笑着拍了拍腿,态度晦暗不明地说道:“只是这事吧,我一时间还拿不定主意,等过几日,我一定给兴云个准确的答复,你看,如何?”
慎王笑着看了眼宁兴云:“人睿哥问你话呢,你说!”
宁兴云似收到什么眼色暗示般微笑点头:“害,睿哥都这么给面子了,弟弟我又岂是不醒事的人,行呗,弟弟我呀,就慢等睿哥几日后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