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耀笑着点头:“对,所以,征俄之战就不能用洛重云,因为朕知晓他的能力,他若上了战场,纵使腿瘸了,功劳也不会低于闫瑞,到那时,兵权就不好收了,或者说,收回容易,但要想不惹非议,不寒人心,就难了!”
此番言论落入太子耳中,直让他大受震撼,回忆起当初父皇同意征俄之后的选兵用将,他这惊觉,原来老人家步步都有深意。
“把李进锐放去跟闫瑞搭班子,一是他李进锐确实是个能才,二,朕也想让他贴着闫瑞捞捞军功,把闫瑞头上的光环消一消。三,是为了给他李进锐打牢基础,有了征俄之战的功绩,他李进锐文治武功都不缺成绩了,你日后想要大用他,许多闲话与非议就生不起乱了。”
说到这,楚天耀轻轻叹了口气,诚恳摊牌道:“你以为,当初朕叫停闫瑞第一次东进,只是战略上的考量而已吗?其实,朕也是有些私心的。”
太子闻言,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所以父皇……您……”
“对,与库芬一战我大宣王师大胜后,朕已能确定,这场宣俄之战的最后胜利者,非我大宣莫属了,所以……他闫瑞身为率军之帅,不能一直立功,也该犯些错误。而大军里那些已将闫瑞之令奉为圭臬的将领们,也该在他们未成党势之前,换下来,全部打乱……”
“你,明白了吗?”
太子脸皮抽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接连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后,他的双眼才重新恢复清明。
他神色郑重地朝父皇深深鞠了一躬,颇为触动道:“父皇方才一言,令儿臣深受教诲,比之深读十年书更有收益,儿臣……儿臣谨受教……”
“听明白就好,所以,你明白该怎么赏他闫瑞了吧?”
“是,儿臣明白了,该大赏之处大肆加赏,可初次东进所犯之过,也应大力批示也,二者,并不冲突,又或者说,二者都应有,才正常。”
闻言,楚天耀大乐,忍不住鼓掌叫好:“好!好!你小子也算是领悟到精髓了,没让朕白费口水,不错……很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