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完成两张图稿,阿圆又一脸激动雀跃地来报,说世子来了,秦珍伸了个懒腰,净了手,从书房出来,见凤阳负手立于回廊转角,白衣墨发,身姿挺拔,清绝出尘。
好看得像一副画。
秦珍笑着走近,凤阳缓缓转过头来,眸子对上秦珍的视线,也是淡淡一笑。
“世子哥哥。”
凤阳嗯了声,目光在她鼻尖上顿了顿,眉头轻挑,旋即抬手捏住她下巴,秦珍心头一跳,就要后退。
“别动,沾到墨了。”
凤阳另一只手自怀里掏出帕子,在她鼻头上擦了擦,竟是没擦掉。
“咦,不是墨?”
男子高出她许多,为了辨认出她鼻子上沾的东西,他微微弯下腰,以至于说话时,秦珍都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倾世的容颜近在咫尺,眉如刀裁,目若朗星,鼻梁高挺,薄厚适中的唇轻轻抿着,让人很有一种想亲一亲的冲动。
秦珍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惹得男子动作一顿,感觉腮帮子被捏得有些痛,她从目眩神迷中回神。
待要羞恼自己刚刚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鼻头便猛地被男子重重搓了两下。
她轻嘶了声,凤阳口说抱歉,他收回帕子,轻咳了声,道:“我是来辞行的,一会就要走了。”
“去南昭?”
“嗯。”
秦珍想说就不能把年过了再走,反正就几天了,然则蛊乱之事,宜早不宜迟。
只是圣女宫到底不同于别地,想想南昭圣女养的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蛊虫,她就打了个寒颤,接着不假思索地从衣领内取出脖子上戴着的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