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道:“若问京中情形,你问二哥吧,来的路上我都跟他说了。”
周明谕马上看向凤泽,凤泽点头,“珍珍要赶着去离城,先让她出关,京中的事一会我再告诉你。”
“行,我让他们开门。”周明谕去让守卫开城门,放秦珍出关。
秦珍跟在两人身后,想了想,把前些天季秀差点挂了的事,简单地同周明谕说了说。
不曾想,周明谕还是个暴脾气,他忍着怒气听完,张口就骂起定国侯的那位柳夫人,可他又实在不会骂人,所以骂来骂去都是毒妇两个字,然后这毒妇什么那毒妇什么。
骂着骂着,瞥见秦珍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他不由一僵,摸了摸鼻子,又像个没事人一般,抬手朝秦珍拱手道谢,“多谢秦姑娘,此事我定会禀明姨父。”
秦珍心说,你是该好好说说,你姨父可是差点绝后呢。
说话的功夫,城门开了,外面是一马平川,离此二十里外,就是天堑山,沿着天堑山脊走上几天,就能到离城。
按她的脚程,正好能在十二月初赶到离城,秦珍同二人告别,再次起程。
进入天堑山,她的脚程慢了下来,一来,山路不太好走,二来,眼看快到离城了,时间上也还来得及,就不想像开始几天那样辛苦的赶路了。
况且,不同于上次她来,这次,天堑山热闹了许多,通往离城的山道上,时不时能遇到一群人。
这些人,大多都是沉默无声的赶路,气氛严肃得很,偶尔有大声说话的,也都是些胆大携带兵器的江湖人。
前头提过,天堑山中有悍匪出没,时常出来打劫过往的商客,这些人,这样的赶路方式,不难理解。
秦珍不习惯携带兵器,她就背了个随身小包,优哉游哉地赶着路,虽独自一人,又蒙着面,却没人敢小瞧她。
但也有不长眼的,就像面前这几个似某江湖门派的年轻弟子,见她独身一人,便上前搭讪,秦珍不理,其中一个反被激起兴趣,竟动起手来,欲扯她遮脸的面纱。
秦珍头一偏,抬手一抓一扭,男子“啊”地一声惨叫,双膝顿时跪倒在地,他那只欲扯秦珍面纱的手,则如扭麻花般软软垂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