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她屋子里睡觉,姑奶奶的闺房也敢闯,秦珍气歪了嘴,抬手拍向炕上。
“谁——”炕上的人突然醒来,闪身跃开,身体落在地面。
秦珍一掌落空,再次追击,身体腾空而起,双脚踩到屋中黑影的背后,手袭向对方的天灵盖。
“珍珍?”黑影突然出声,身体一扭,双臂环住愣住的小丫头,声音透着欢喜,“终于回来了你,跑哪儿去了,不是说要给我烤鱼吃的吗,一连三天不露面,食言而肥,小心长不高。”
一听是他的声音,秦珍收回掌力。
“放我下来。”她拍拍环住她的胳膊,“我还以为是刺客,你三更半夜跑城北来干嘛,这破房子你也住得下。”
金尊玉贵的郡王爷,自小锦衣玉食,吃的用的无不是上上之物,便是在屋子里站着,她都嫌这屋子埋汰了他。
风纯放她下来,掏出火石去点油灯,油灯点燃,房间里亮起来,狭小的空间里,收拾得还算整齐。
一张土炕,一只旧衣箱,就是屋里全部的东西。
秦珍在城北住得少,兄长们去学堂后,她多数时间留在医馆,重要的物品她都随身携带。
屋子不常住人,空气里一股子淡淡的霉味,风纯竟全不介意。
“能睡觉就行,我不挑。”
风纯重新跳上炕,盘腿坐下,眼睛瞪着她,“还说呢,我找不着你,想着你肯定要回家,就只好守在屋里逮你,这不,还真让我逮着了。”
“就为了吃烤鱼,特意来城北逮,你属猫的啊。”
秦珍说着,从衣箱里取出另一床棉被,铺到炕的另一边,屋子小,土炕却大,占了大半屋子的大半空间。
她又把衣箱搬到中间,炕隔成两个空间,他们一人睡一边,互相不干扰。
大半夜的,省得来回折腾。
风纯也没走的意思,身体往炕上一趟,说,“珍珍,我才离开多久,你功力增长也太快了,怪道阿回让你加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