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放了一百两上去,两张银票叠放一起,顾南生的手指颤了颤。
秦珍只顾着看人家的神色,没注意到这细微的动作。
一秒,二秒,三秒,四秒……八秒,九秒,十秒,嗯,还不够。
第三张,不,没有第三张,她第三次掏出来是一个手绢包起来的几件金饰几个元宝。
金饰是阮氏留给她的,元宝是风纯赏的。
……良久,还是没反应,秦珍腹诽,这先生够贪心的啊。闻鹿再出名,一年束修也不过二三十两,自己直接番十几倍,还不动心。
她也不掏银票了,朝后勾勾后指,二郎顺从的递上肩上背着的大布包。
秦珍将布包抱到桌子上,打开包袱皮一角,一颗狐狸头及半边皮毛露了出来,尖尖的嘴正对着顾南生。
含着半口茶水的顾南生,“咳…咳咳……”
一年坐馆银钱三百两的顾南生,内心是崩溃的,一个小丫头一下取出几百两银票摆在桌上,已叫他震惊的忘了反应,不曾想,这丫头一次比一次叫他吃惊,脑袋都是方的,如何反应。
顾南生抚着脸,掩住脸上的失态,他需要平复一下情绪,想静静。
不说顾南生,站在秦珍后面的二郎善之几人,惊得差点跳起来,一张一张银票拍出去,跟挖他们的肉一般,最后那狐狸皮送出,善之蠢蠢欲动,狠不得将狐狸皮给抢回来。
秦珍见顾南生抚脸,以为他是不喜欢自己带来的礼物,不够?亦或是,这位先生真的品性高洁之人,
她宁愿选择相信礼物没能送到这位先生的心坎上,空间里还有株近八百年的老参,观这位先生年尽不惑,面容消瘦,也许老参比狐狸皮合适。
秦珍欲取回狐狸皮改送老参,手刚伸出去,对方突然伸手,摁在狐狸头上,“礼物送出,岂有收回之理。”
送出?这么说……秦珍扬起嘴角,立刻反应过来,就说嘛,几百两银票加一张狐狸皮,价值近千两砸下来,先生能不动容。
她朝后面的少年们招手,“你们过来拜见先生。”
二郎最是高兴,拽着善之“砰”地一声跪在地上,脑袋往地上重重一磕,嘴里高呼,“学生拜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