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破晓,第一缕阳光穿透枝桠。
荆追的耐心几乎消失殆尽,俊目沉沉地看着眼前的法阵屏障。
“姐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姐姐?”
法阵的另一面,月慕山像只失了主人的猫哀叫了一晚,徒劳无功地使用他的三脚猫功夫击打着屏障。
荆追心想,叶晓曼该感激他关闭了一整夜的听觉,不然这头扰人清静的家猫,早被他掐断了脖子。
天亮了,叶晓曼应该出来了吧。
然而叶晓曼和嘉应开始了第二轮长跑。
荆追继续在大树前来回踱步。
人一无聊,脑袋开始发散思维。
荆追忽然在记忆的旧纸堆,想起魔域的一折戏,唱的是某位妻管严魔族,某天回家,撞见妻子在家里偷情郎,这魔族不敢打扰,悄悄退出去,在家门口来回散步,站了一个晚上的岗。
荆追莫名觉得他的行为,和折子戏里的这位无用丈夫重叠了。
他怒不可遏,甩袖离开。
实在无事,他走去村庄的另一头,看到饕餮兽在废墟之间探出脸。
六目相对,荆追想把筑吹灯的这头宠物杀了,储备起来,当作叶晓曼下一个任务的奖励。
他聚气在掌心,正待斩杀妖兽,忽然想起那出戏的下半段,那位无能的丈夫,在妻子完事后,殷勤地提着一只妖兽进家门,说要给爱妻补身子。
荆追莫名又生气了。
饕餮兽趁机跑了。
荆追走回去,叶晓曼可终于出现了,他正想找她谈正事,结果碰到她的两个男人在吵架。
那三人微妙的气场,让荆追觉得他不该在这里,他应该在水里。
荆追原本的设想:杀进鬼牢,团结得力下属,暗杀鬼主,轰轰烈烈将鬼界搅个天翻地覆,平复他当年被鬼主砍下头颅之恨。
现实:看叶晓曼和男人修复关系,看叶晓曼搞男人,看叶晓曼的男人勾心斗角,看叶晓曼左右横跳走钢丝。
荆追忍无可忍,正想要动动手指,将这三人组踢进十八层炼狱,叶晓曼终于想起了她的任务了。
荆追看在叶晓曼过往的战绩,勉为其难再给她一次机会。
结果……
月慕山一出门,就用尾巴勾着人发烧。
“这几天一直想着姐姐,想得忍不了。”
“想要和姐姐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