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应冷淡地,“当真永远无法上岸?”
常惠说:“或许有一计可行。”
老和尚从袖底掏出一叠破旧发黄的船契,“在这里,船就相当于土地,我曾设想,也许收集到足够的船只,可以修筑一条通往岸边的道路。”
他将厚厚的船契撒向血海,船契在碰到海水的瞬间,变成一艘艘船,船首尾相连,足有上万里长。
“这是我们收集了几百年收集到的船只。”
嘉应看着蔓延到远方的船只,船搭就的救赎之路何其漫漫,壮阔无比,可是血海更加辽阔,眼前只有浓重的血雾,望不到何处是尽头。
老和尚绝望地说:“究竟海岸在哪里呢?也许要把整个海域的船全收集起来才行吧。”
“血海之中,除了我们,还有无数势力。和尚道士们几乎全军覆没,有人当了海盗烧杀抢掠,有人占地为王,有人沉迷声色,他们都非常强大,要把他们的船全抢过来,谈何容易。”
嘉应沉默不语,似在思索。
常惠转悲为喜,“不过您来了,以您的号召力,也许有办法带我们走出去呢。”
嘉应告别了永宁寺的僧人,借了一条小船,继续外出探险。
白衣的俊美僧人撑着船,在海上航行,他掉落下来的时候,在叶晓曼身上下了追踪术,下意识追着她的气息而去。
他的头隐隐作痛,离开神域之前,永宁寺的祖宗们对他下达了命令,要求他若在旅途遇到一名叫“焦言暇”的女子,格杀勿论。
出家人慈悲为怀,除非犯下很大的罪孽,一般不会随意灭取他人的生命。
祖宗们将“焦言暇”描述成一位罪孽深重的魅魔,说她施行狐媚之术,专门诱引佛家弟子,坏了许多僧人的道行,为了佛门清净,必须尽快诛灭。
嘉应问了画像,祖宗们说魅魔形象变化多端,永宁寺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但嘉应德高望重,是她最好的猎物,她一定会找上门。
如若嘉应有一天碰到一位女子,对她产生了感觉,那就是魅魔无疑,会对她心动,只是因为中了她的魅惑术,直接诛杀她,可解。
嘉应回忆他见到叶晓曼之后的种种异常。
莫非,她便是那位“焦言暇”?
嘉应决定找到叶晓曼,询问她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