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宾王从冯盎那边领的钱,一文钱也没有花,到了这交州地界,他突然忍不住了。
“老丈,这米糕,多少钱一份?”
“五文钱,很便宜的。”
老头弓着背,做米糕的甘蔗汁,甜滋滋的,给骆宾王倒了一碗之后,便从那木桶之中盛出来热气腾腾的米糕,上面还有大枣。
骆宾王很奇怪:“老丈,这吃法好像是北方的。”
老头神秘一笑:“老朽就是北方来的,我那儿子,在交州工坊之中,每日可以赚十文钱,买了交州最好的米,我寻思着,不做米糕,那就亏大发了。”
一口下肚,骆宾王心中满足无比。
这五文钱花得值。
“老丈,你为何从北方跑到交州这个地方来了?”
老头笑了笑,坐在一旁,擦了擦手,看向了交州的方向。
“在洛阳啊,活不下去啊,我那儿子带着全家逃荒了,路上跟着人跑到了交州,就在这里住下了。”
骆宾王继续好奇:“老丈,不是我话多啊,我就是好奇,这在洛阳都找不到营生,咋就在这交州活的滋润起来了?”
骆宾王观察的很细致,他确实充满了疑问和好奇。
“哈哈,小友,你看的很准啊。”
“实话跟你说吧,老朽当时也不信啊,但自从我那儿子为了一家人吃饱饭,去了那个啥工坊当苦力,我发现,日子竟然好了起来。”
这是骆宾王第二次听到工坊两个字了,他心中浓厚的迷雾已经出现。
这工坊,到底是什么地方?
难道说,耿国公一路带队,那么多人浩浩荡荡到这交州来,就是去工坊里面干活吗?
“小友,你这一趟来,也是要到工坊里面去吧?”
“你一看就是读书人,工坊里面读书人少,我儿子一个瓦匠,一天都十文钱呢,你啊,肯定能赚更多。”
骆宾王心中震颤。
那工坊,真有那么神奇?
“老丈,你知道那工坊是干啥的嘛?”
“制盐的啊,交州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