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哎,肯定的!”
孔安国点点头。
会唱歌不一定能写出曲谱,能写赋不证明着可以当个好官,孔忠虽是大修炼者,但这不意味着孔忠心性等方面有足够沉稳。
孔安国觉得自己父亲擅长藏匿之术,但大概率无法忍受一些大儒的猜测又或指责,最终会跳出来辩解。
但凡孔忠跳出来,挨打也就成了必然。
“要不要我帮你抬人”张学舟挽起袖子道:“两个人抬人总比一个人抬方便,如果他们只是皮外伤,我还有一手术法可以帮帮忙!”
“麻烦东方兄了!”
孔安国想了想,而后迅速点头。
“杜叔,我想去孔庙!”
孔安国朝着远处排队的杜文才打了个招呼,这让杜文才迅速伸手示意。
“去了孔庙别乱跑,我拿了钱马上过来!”
如果是其他地方,杜文才还担心丢了孔安国,但孔庙没可能丢。
杜文才也任由孔安国去孔庙。
他挥手示意完,又安安心心排队进行等待。
“我爹也不是马上就挨打,万一被打了,我赶也赶不上”孔安国无奈道:“咱们慢慢走吧,孔庙离这儿不算远,穿插走巷子只有三里路!”
“眼下这街道人挤人,马车都没法通行,走路才方便!”
张学舟点点头。
眼瞅着自己老爹要挨打,能做到孔安国这种不徐不疾,这也是心性了得。
张学舟思索完孔安国,忽地想起自己六年没见父母,还不知道张重和有容氏是否过得安稳,顿时就觉得自己更放开。
如果没能耐,保持自己心态显然才是最准确的选择,任何焦躁不安、愤怒、鲁莽都没可能带来裨益。
张学舟是没奈何,时间长久下来只能徐徐而来寻求,孔安国则是没能耐阻止事情发生,只剩下送孔忠等人去求医的办法。
两人心态都好得不行,相应前往孔庙时也是宛如游逛者。
长街之处民众聚集成堆欢天喜地,而在孔庙处人从众水泄不通,弥漫着一股悲伤和愤怒。
编钟的哀乐声中,又有女眷哭天喊地。
孔庙并不是灵堂,但身陨的大儒们有资格摆放在这儿。
“东方兄!”
等到靠近孔庙,孔安国才多了几分心慌慌。
儒家的地盘极好,孔庙占地足足五百余平,又不乏修建亭台阁楼庙廊,一次可容纳数百人聚会。
但此时别说正常的通道进不去,哪怕是亭台阁楼顶上都有人站了上去,至少有两三千人数的儒生聚集在这儿。
事情显然闹腾得很大,如果没有淮南王在街道送钱,儒生汇聚的规模很可能会形成蔓延之势,甚至让一些看热闹的人加入其中,汇聚出上万人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