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没什么官员敢接受这种手术,哪怕是病入膏肓者也不想做这种选择。
在这种情况下就少有相同的案例了,甚至想找个相似相近的案例都罕见。
他抓着张学舟的脉络,只觉张学舟的脉络由几乎静止到迅速恢复,又到强而有力的跳动。
如果不是张学舟在这里喊脑袋疼,赵瑞医官觉得张学舟当下可以站起来了。
随着十二天再次过去,对方也再次回光返照了,只是相较于此前的状况,当下的张学舟多了脑袋有斧头的痛感症状。
“您先下床吃点喝点恢复恢复身体”赵瑞医官建议道:“饮食一定要清淡,不要一上来就大肉……”
“表弟快来吃鸡肉!”
赵瑞医官的话还没完,跑厨房的容添丁已经提了一锅炖烂的鸡肉进了房。
“要清淡”赵瑞医官强调道。
“赵医官,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能吃点啥就吃点啥吧”张学舟起身道:“我现在想吃鸡!”
“那……那你就吃吧!”
赵瑞医官本想劝一劝张学舟,但他觉得张学舟说的有道理。
如果治不了对方,那还不如张学舟随心所欲吃,吃撑死也比清汤寡水瘦成干柴病死强。
他看着张学舟进食,本以为张学舟浅尝辄止,但赵瑞医官没想到张学舟一锅鸡和两碗黍米饭下肚,而后又补了三斤猪肉。
张学舟这一顿几乎能让赵瑞医官吃一周。
“东方学士,你的头还疼吗?”赵瑞医官问道。
“疼”张学舟头也不回道:“那斧头一直梆梆梆的敲,我感觉不吃快点吃多点,这辈子就没得吃了!”
“您别这么想,唉!”
赵瑞医官叹气声声,又拿了竹片做了简单记载,谨防自己出现可能的病情记录淡忘。
他看着张学舟大吃大喝完,而后又是各种洗刷刷。
等到张学舟拄起一根拐杖出门,赵瑞医官也跟了上去。
“您现在需要静养”赵瑞医官劝阻道:“这冰寒天气尽量少出门!”
“我都要死的人了,我还怕这个”张学舟用拐杖顶开门道:“再说我也不走远,就看看我家邻居!”
“邻居,哦,邻居!”
赵瑞医官跟上了张学舟,等到张学舟转到数十米外的邻舍,赵瑞医官才发现这个宅子中的老熟人。
相较于张学舟此时回光返照的气色红润,淳于缇萦躺在床上显得极为憔悴。
“淳于医官,您也在这里啊!”
张学舟上门探望,赵瑞医官才见到了太医馆这个此前的大红人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