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瓴语塞,默默按了按胃。怎么回事?还没吃饭呢,感觉都有点撑了。
马车沿来时路返回。
章文瓴终于有时间回忆宫远徵在地牢里的表现。
他抿了抿唇,眼神不善:“你的文静腼腆呢?”
同样的问题,不同的语境,宫远徵的回答也变了。
他嘿嘿一乐:“看父亲说的,谁出门在外和在家表现是一模一样的。在家里,我们是小孩,万事不用我们出头,支棱一身刺刺家里人?我还没那么拎不清。”
章文瓴震惊:“谁准你叫我父亲的?!”
宫远徵故作疑惑,无辜歪头:“地牢里、地牢外,我当着别人的面叫了两回,父亲默认了。”
章文瓴气结:“小子好胆!”
宫远徵回嘴:“她给的。”
看他气得直抚胸口,还好心询问:“父亲,我给您号个脉?”
章文瓴的世家公子范儿保不住了,挥手如赶苍蝇:“滚滚滚!让我静静!”
宫远徵便老老实实闭上嘴,心里跟章雪鸣把地牢后续说了一回,又道:【反正地牢里那个人和地牢外的看守都听见了,大家都知道我是他承认的女婿了,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章雪鸣笑得不行:【可真有你的。见好就收哈,别一次就把爹爹惹毛了。】
【放心,我不逗他了。昭昭,你到哪儿了?】
【到仙品居了。】
【那你不要太想我,我们马上就到。】
马车停在仙品居后园门外好一会儿,章雪鸣才从车上下来,被掌柜迎进去了。
东家来了,掌柜殷勤得不行,但直面她只有开头那一眼。
一眼愣了半晌,不敢再看,抢了小二的活,把人恭恭敬敬送到雅间里。自己守在外头,茶水果品都亲自送进去,就怕手下人失态冒犯了她。
过了一刻多钟,章文瓴和宫远徵才到仙品居。
他们进门时,章雪鸣故作漫不经心地抬眼一瞥,继而惊喜地起身:“爹,阿远,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宫远徵在心里给她竖大拇指,跟她一唱一和把话圆上。
章雪鸣把章文瓴让到主位上,宫远徵很自然就要去挨着章雪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