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雪鸣好整以暇地重复,语调拉得长长的:“是呢,我们只用踢的,哥哥来不来?”
宫尚角看看朝这边好奇张望的下人和侍卫,一咬牙,把滚灯放到地上,提脚踢了一下就追出去:“来就来,怕你们?”
当时玩得挺开心,回来又后悔,他绷着脸啃小饼干,还专捡小狗样式的,气得宫远徵瞪圆了眼睛,也顾不上害怕宫尚角的冷脸了,跟宫尚角抢着吃。
“多吃点,吃饱了就不用吃夜宵了。”章雪鸣把厨房加送的糖蒸酥酪摆到他们面前。
两兄弟异口同声地道:“那不成!”
动作一致地放下饼干端起碗,主打一个听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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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邀章雪鸣下棋,章雪鸣让宫远徵上,似笑非笑地看宫尚角:“阿远的棋艺进步可大了,上次跟我对弈足有三刻钟才结束,也不知这次能不能在哥哥手下撑到四刻钟?若真能,那就厉害了。”
宫尚角硬着头皮接受挑战,宫远徵信心满满地搬出自己的棋具来。
才下了不到两刻钟,宫尚角就面如死灰,央求地看向章雪鸣:“昭昭,你来?”
“据《琴苑要录》记载,‘唐贤取重惟张、雷之琴。雷琴重实,声温劲而雄。张琴坚清,声激越而润。’”章雪鸣倚着凭栏,懒洋洋地叹道:“也不知我此生可有幸得拥雷琴一具……”
好家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宫尚角想起两年前抢先章雪鸣一步买到手的那具唐时的古董雷琴“秋鸣”,抬眼一扫茫然如听天书的弟弟,又瞅瞅棋盘上杂乱无章到看了就脑仁疼的黑白子,狠狠心:“恰好为兄曾得一具雷琴‘秋鸣’,明日一早就让金庭给你送来徵宫。”
章雪鸣欠身道谢,笑靥如花,坐到宫远徵对面。
宫尚角不想围观,坐到临着天井的栏杆那边默默抚胸顺气。
他一背过身去,章雪鸣和宫远徵眼神一对,宫远徵顿时收起了那副茫然的天真模样,嘴角一弯,不无邀功意味地冲她挑了挑眉。
章雪鸣赞赏地冲他也挑了挑眉,飞了个媚眼给他。
等宫尚角回头来看时,两个人已经正襟危坐,注视棋盘,一派认真专注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