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别说烧坏了一个价值三千两的茶壶,就是摔个茶盏他都心肝颤。
还好这回宫远徵为了一雪前耻,半点都不敢大意。
宫尚角喝了两杯药茶,感觉清醒多了,正要回去工作,宫远徵却没话找话:“对了,哥,往日你都是一日一食,中午那顿用过了,你就无论如何都不肯进食了。今天怎么突然破例了,不止晚上加了一顿,还用的肉粥和点心?”
就知道早晚逃不过这一问,宫尚角做之前便准备好答案了,此时镇定回复:“看你吃了两顿看饿了,索性任性一回。你们徵宫厨房现成的只有肉粥和点心,偶尔吃一次倒也新鲜。”
看他还要再嘚吧,宫尚角挥挥手,眼不见心不烦:“不困就去一边打坐去,尽快把内力练回来。”
他从左手袖袋里掏出来个黄黑双色线打的老虎络子。
这络子打得十分精致。
只是那老虎一点都不威风,额头上的“王”字都透出种令人发噱的可爱,倒像是只被揪住后颈皮拎起来的猫,四爪软趴趴地垂着,肚子鼓鼓的,松开后颈的束口,就能把装在里头的东西拿出来。
宫尚角从老虎络子里取出一对黑色丝绢包着棉花做成的小巧耳塞,想了想,又取出一对黄色软木的,两对一起递到宫远徵的手里。
“哥,这是哪来的?”宫远徵攥着耳塞,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个别出心裁的老虎络子。好看,有趣,想要。
他头回知道他哥身上居然还带着这么个小玩意儿,忍不住伸手去摸:“有我的吗?”
“有什么有。”宫尚角脸一黑,把老虎络子往袖袋里一揣,赶人:“去,找地方打坐练功去,嫌吵就把耳朵堵上,少学宫子羽找借口。”能叫你知道这是你哥比试输给郑昭昭,跟她学打络子按她给的样式练了许久的成果吗?做梦。
一提宫子羽,宫远徵立马就来劲了,注意力轻易就从老虎络子上移开,发誓一样气哼哼地说:“我才不会,我又不是宫子羽那样不求上进的废物。”
抓着耳塞出了临时茶室就往小隔间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