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待选新娘下毒是执刃让宫远徵做的。
宫远徵年少鲁莽,冲动之下,结果不可控,执刃难道预见不到吗?
再说了,他不说,章雪鸣也不说,谁能料到待选新娘队伍里藏着章雪鸣这样一个人物?
若非宫唤羽为了找出无锋刺客搞那么一出,还故意下他的面子让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受委屈,执刃明知不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章雪鸣又怎么会反击?
追根溯源,错在执刃和少主,又关宫远徵什么事?
“还有呢?”
“我不该因为跟宫子羽素有龃(jǔ )龉(yǔ),在还未找出待选新娘中的无锋刺客之前,不分场合跟他斗嘴,把宫门子弟内部矛盾摆到一群陌生人面前。更不该借机动手,还想下重手打伤他,结果差点被金繁打伤。”
小主,
两个弟弟之间的嫌隙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敌人在侧,他们还在闹不和,甚至大打出手?
不过,哪怕金繁不仅仅是绿玉侍卫,是黄玉、红玉,那也只是个侍卫,竟然敢对一宫之主宫门血脉下狠手,就算是护主也说不过去。
先查清金繁的身份,再找机会……
宫门不缺侍卫,不懂事的下去了,懂事的自然就会上来了。
“还有?”
“还有……还有不该被人夸几回‘医毒双绝’就小觑他人,以为有了百草萃就能高枕无忧,被人下了暗手都没发觉,结果阴沟里翻船,险些害人害己。”
扯淡!
宫尚角望着眼前蔫答答的弟弟,都快没脾气了。
说来说去,反正就是装傻避开以身试毒的事和涉及到章雪鸣的事是吧?
心累,宫尚角不打算再继续了:“宫远徵,之前在医馆,我同你说,等郑二小姐醒来,你应当好好向她道歉,以及道谢。”
看宫远徵立马挺直了腰板,又跟打了鸡血一样要争辩,他微抬右手往下一压,示意宫远徵闭嘴:“道歉的事我稍后再同你分说,现在我想问你的是,宫远徵,你真的不清楚我为什么要让你向郑二小姐道谢吗?”
宫远徵瞳孔一缩,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却硬着头皮干笑着别过脸去:“我、我都昏过去了,我怎么会知道……”
到底是不死心,睫毛忽扇忽扇,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看就知道在想对策。
忽然,他脸色一变,愕然看向宫尚角:“哥,那个药是她的手笔?!”
“宫、远、徵!”宫尚角眉心一跳,指节与桌面接触,发出一个沉闷的重音,“你再试试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