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情况紧急,妊巽真想一巴掌拍死反复无常又虚伪的陆绍良。
“你太让我失望了。”楚云逸笑着摇头:“我不知道你在岭南道的这些日子里经历了什么才导致你性情大变,说实话,对现在的我来说这些并不重要。”
陆绍良没有吭声。
楚云逸继续说道:“你和你的兄长不愧是亲兄弟,面具之下都是一样的虚伪,不过你有一点远不如他。”
“什么?”陆绍良问道。
“果断。”楚云逸回道:“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你兄长,他从制定计划的那一刻开始就会坚定不移的做下去,不会像你这样犹豫不决,反复无常。”
“……我知道您是想激怒我,但我永远不会对您动手。”陆绍良回道。
“你和他废什么话?你不动手就滚开。”妊巽骂了一句。
陆绍良看了妊巽一眼,强忍着怒意走开了。
刚刚妊巽已经和楚云逸交过了手,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朱拉隆功。
楚云逸重新审视朱拉隆功,还是没有发现什么过人之处。
不过以一己之力能把上官灵泽四人打得如此狼狈,想来也是有些手段。
楚云逸不知道的是,朱拉隆功是趁着上官灵泽几人被困住趁机偷袭才能如此轻松的取得胜利。
率先动手的是陆绍良的侍卫,他们并没有杀向楚云逸,而是对着彼此果决的把刀插进了对方的胸膛。
满地的鲜血瞬间升腾成血雾裹挟在朱拉隆功周围,显得异常诡异。
楚云逸细看,发现从朱拉隆功体内延伸出无数如蛛网般细密的血线连接着侍卫们的尸体。
那些尸体迅速干瘪,等到血雾散去,朱拉隆功已经没了人样,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浑身散发着腐臭气息的虫子。
它身形高大,立起来足有两人之高,周身覆盖着一层粘稠的血甲,血甲之上还不时有鲜血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散发着刺鼻腥味的血泊。
巨虫的头颅犹如一个巨大的肉瘤,两颗幽绿的眼睛深陷其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它的嘴巴占据了大半个面部,咧开时露出两排尖锐且参差不齐的獠牙,每一颗都足有匕首般大小,齿缝间流淌着暗红色的涎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