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夜十一听到这儿,已知难姑想说什么,她打断难姑的忧虑,给难姑一个肯定的定心丸,“容兰表姐自进京,明是上宫学,实则是替鲁靖王府为质,她自来行事谨慎,步步只求稳,从不求其他,也从不掺和其他。我的两个身份,不管哪一个,她知便知,不知便不知,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倘若非要说有何不同,大抵……”
难姑竖着耳朵,不觉屏声静气地等着夜十一往下的话语。
夜十一笑了笑,心情颇为愉悦,声音含着轻快:“大抵是,我是王壹,她只冷眼旁观,我是夜十一,她旁观之余,偶尔会伸下手。”
那证据,便是容兰表姐在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后,激动感怀之下,对她伸出的第一次援手。
难姑没作声,她得好好消化下夜十一所说的话。
到该备午膳的时辰,她已完全懂了夜十一的意思。
左右就是大小姐信任容兰郡主,而容兰郡主也确实配得大小姐的信任。
告儿一声,她退出屋子到厨房去。
没一会儿,午膳便端进东厢。
夜十一胃口不佳,吃了半碗米饭几筷子青菜,便让撤膳。
难姑瞧着丫寰一个一个端着基本原封不动的饭菜走出屋子,她是越瞧眉毛蹙得越紧。
小麦也发现了,低声和难姑耳语:“好日子眼瞅着就到了,大小姐这般,是还在担心大婚当日之事?”
“是,也不是。”难姑棱模两可地说道。
小麦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难姑觑了他一眼,只叹气,没说话。
小麦只觉得智商再一次被无情地碾压,苦哈着脸不敢再问。
虽说难姑的脾气比影子好一点儿,那也就好一点儿,把难姑问急眼了,难姑能毫不留情地把他揍一顿。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
说多了都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