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正题,殷掠空来了兴致,脚抵住地上,让摇椅不再摇晃,她坐直身定定地瞧着杨芸钗:“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通过容兰郡主来为咱们制造这个时机?”
“容兰郡主恰好也对王大小姐感兴趣,我与她一搭上线,可谓是一拍即合,她答应会安排一出戏,制造一个大家都能如愿以偿的机会。”杨芸钗没有细问李瑜是什么机会,事关大姐姐,她又不好向太子借人调查李瑜近时动静,故而她眼下也是两眼黑,只能等。
“她对王大小姐感兴趣,是因着莫世子?”殷掠空也不笨,听杨芸钗这么一提,她立马想到关健人物莫息。
杨芸钗道:“没错,难道你不觉得莫世子往前有多排斥与琅琊王氏的联姻,如今不仅不嚷嚷着退亲了,且与王大小姐越走越亲近很奇怪么?亲事定下之初,莫世子可还同私自交换庚贴的仁公国大吵了一架,为此莫世子许久未回仁国公府,在外面宅子一住就住了许多日子,直至听闻王大小姐要进京,莫世子才回了仁国公府,意图通过说服王大小姐,让琅琊王氏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结果不但没成,莫世子反把自已给搭了进去。仁国公自然是乐见其成,纵然心中有疑,也不会追究,总归能与琅琊王氏成功联姻,继而达到巩固东宫的地位,那么此其中有何曲折内情,仁国公知便知,不知也不会强求。”
外人,则不同。
该疑的疑,该追究的追究,该弄个明白的总要捣鼓个清清楚楚。
“此确实令人生疑。”殷掠空很是赞同,毕竟她也疑过,只是她公务太多,忙得焦头烂额之余,还得时不时看顾下夜旭,她已无多余空闲去追究莫息为何突然一改退亲初衷的原因,“不过前些日子不是传出风来么,说莫世子在醉酒之际吐了真言,说与王大小姐定亲成婚,乃是因着君恩父命,他不得不从么,毕竟父命还可抗一抗,君恩却是不能,敢违一违,皇上就敢让莫世子掉一掉脑袋。”
杨芸钗一笑:“你信?”
“我不大信。”殷掠空叹着气摇头,“我所认识的莫息,可非轻易认输之辈。”
倘若说十一的胆量是天,那莫息的胆量便是与天齐。
要说莫息因着君恩父命而不得不顺从,那起先便不会有什么离家出走在外住了那么些日子,君恩父命之言堵堵坊间悠悠众口尚可,要堵住了解莫息的人的口,那压根不可能。
诸如她,诸如芸钗,又诸如容兰郡主。
“今夜你约我来,我来得这么早,主要是想问你一问,这两日容兰郡主手底下的人都在干什么?”杨芸钗安抚完殷掠空那颗焦急的心,赶紧切入正题,问她想问的。
“我正要同你说这个,容兰郡主先时偶然机会下救了左四,就是那个自已姨娘与兄长暗渡陈仓的那个左四,你可还记得?”殷掠空说到一半先问了问,毕竟事情过去那么久,杨芸钗不一定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