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在,他并不蠢,接受能力也高。
就算当时听不太懂,事后他寻府中门客谋士私下请教,也让他梳理出一番首尾来。
谢元阳顿了顿,总结:“祖父,咱谢家的形势,并不佳。”
就因着谢家出了一位中宫之主,便如当年先元莫皇后未薨逝时,莫家受到的打压一样。
英南候听着看着谢元阳,末了欣慰地点头:“明渠仅你一子,你也争气,未曾辱没谢家门楣,更不曾让祖父与父亲失望过。”
“孙儿觉得,小姑姑任性妄为,那是因着不知咱谢家形势,便同小姑姑说了这些。”谢元阳未提谢皇后在谢世子得浙江巡抚之职一事儿上所付出的代价,他下意识地隐瞒了。
他祖父对他小姑姑并不信任,总觉得小姑姑口无遮拦,不能让小姑姑知太多事儿,纵然他也这般觉得,可相较于同时得罪时家与花雨田,权衡这下,他还是选择暂且信他小姑姑一回。
希望最后他临出静香院时,特意回去嘱咐小姑姑得保密的话语,他小姑姑能听得进去,也能时刻谨记着。
英南候叹道:“倘香姐儿经你一番苦言,能往后让我省些心,你当记一大功!”
谢八闺名,谢幼香。
次日谢皇后听到谢八已经消停,不再闹腾的消息,也是安心了不少。
过了一日,花雨田腿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照壁没敢问,也是素来秉从主子不说他便不问的宗旨。
但秦掌班问了:“督主,你这伤……”
“并无大碍。”花雨田没想说,“明儿便是皇家狩猎,狩猎场早被厂卫清理过,确定安全,一切就绪。但难保有意外,届时你同凌千户配合,务必要保护着皇上的安全。”
“皇上的安全,不止我们东厂,还有锦衣卫那边派的人,不出意外,应该是易镇抚那家伙。”秦掌班下个保证,“督主也放心,我虽与凌千户不怎么合,轻重里外还是分得清的。相较锦衣卫,凌千户可爱多了,我会好好同他配合,绝不会出任何纰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