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忘了,此次英女傅请辞,举荐你成为新的女傅,连助教可恨得牙痒痒的,时刻找机会等着揪你的小辫子!”殷福提醒道,一班有俩助教,她在萃班,与刘助教相处得好,没此问题,田炽却不同,连助教是个善妒有野心的。
被殷福这么一提醒,田炽整张圆圆脸一跨,两眼无神,委屈得跟个无端被揍成大花脸的无赖般,往脑袋往殷福怀里一伸,整个将殷福抱住,哀怨道:
“阿福,我可怎么办啊?连助教现今为我助教,可你不知道,她处处同我作对!我成为女傅日子尚浅,本来就紧张,已有好几回出差错,在整班的女公子面前出大丑!”
那时哄堂大笑,纵有今宁公主坐镇,仍谨记着尊师重道,笑没多久便被今宁公主一记狠利的眼神儿制止住,她仍羞愧得想当场就挖个洞钻进去!
殷福轻拍两下又扑到她怀里撒娇的田炽的背,叹气儿道:
“你怎么还跟个小娃儿一样?阿炽,你我已不小,都年十六了,家里早在为我们寻门好亲事儿,指不定再过不久,咱就都得定亲,再是风光大嫁,为人妻为人母,届时你……”
这话儿不是殷福头一回说,未说完,田炽也晓得殷福接下来要说什么,她顿自殷福怀里起身,一脸坚毅道:
“不!纵我出嫁了,我也不请辞!太后娘娘都说了,即使我们将来出嫁了,只要我们愿意,还是可以每日到宫里执教的!”
她就想不明白了,英沁是因着要参与选秀,故非请辞不可,然董秀之却是大婚,有秋太后此话儿在前,其实以董秀之的才气能力,新冯府内学堂两头跑,也不是不可以,做什么非得跟着请辞不可。
“算了,随你。”殷福看着田炽一脸毫无商量的表情,终是松口,末了又很不放心地郑重叮嘱道:“不过你要记住,容兰郡主之事,非是你我能私议的,往后别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