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
听到这个动词,最后一名雪怪小队竟也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哼......工业流水线的造物,远不如玉门关的那群铁匠们的手笔,饮血即就砺,越用越锋利......”
嘎吱。
嘎吱。
嘎吱......
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在这片小空间中不断地回荡着,刺激着人的神经。
最后一名雪怪小队只觉得头皮发麻,四肢发凉,似乎自己是那个受刑者。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队友一个又一个地死去的感觉并不好受,他的神经已经脆弱到了一个极点,这种刺激正在不断地压迫着他的神经,随时可能会使其崩断。
他张着嘴,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但只能一言不发。
队友的表情迅速地从极端痛苦中的扭曲变为麻木,脸上的酒色也已经褪去,变为象征着呼吸困难的灰黑色和紫色。
声音尖锐、刺耳、令人恐惧。
“我......我......”
他开口了。
嘎吱......
嘎吱......
那名黒蓑影卫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技巧,亦或是使用了某种源石技艺,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许多,声音也变得轻松明快起来。
大量的血液从受刑的雪怪小队的脖子上喷涌而出,墙面上、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和源石碎片,原本洁白的斗篷也被血液染了个遍。
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
处理完头颅的黒蓑影卫小队长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恐惧的散播,很适合强行撬开对方的嘴。
但现在,他们没时间陪这群虫子玩。
“你能不能快点?我们已经浪费了十五分钟了,时间可不等人。”
“......你要么闭嘴,要么回去给我换把好刀,要玉门关的,再不济,山海关的也行。”
地上的雪怪小队尽力别过脸去,双眼紧闭,不去看。
上一次这么恐怖,还是W和她的萨卡兹雇佣兵们在59号废墟筑京观那次。
这就是个陷阱。
这就*乌萨斯粗口*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
受刑者已经断了气,头颅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垂下,眼中尽是不甘和恐惧。
活生生地看着自己将死的惨状,肯定也不好受。
“扑通——”
终于,那一锤,落了下来。
黒蓑影卫迅速地将那颗残缺的头颅抛了过去,上面的颈椎硬生生地被锯成两截,血淋淋的,甚是恐怖。
头发丝在血液的作用下黏着在了一起,但那名黒蓑影卫小队长丝毫不在意的继续进行着处理。
“......我倒不如给你一巴掌。抓紧问,问完直接去找一队。”
“是。”
斩刀,终于落在了最后一名雪怪小队的脖子上。
“......相同的问题,你们的指挥官,口中的所谓‘大姊’,在哪里?”
乌萨斯语毫不违和地从眼前这名黒蓑影卫的口中吐露而出,从冷凝的刀上传来的压迫感依旧强悍。
“我......我.......”
黑蓑面罩下的神情顿时凝聚起来。
有戏。
要是问出点什么来,自己的任务也就不必那么麻烦了。
“我......我要你死!!!”
最后一名雪怪小队的表情迅速地从惊恐转变为愤怒。
一声清脆的拨环声响起。
随后,在黒蓑影卫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猛地冲了上来,想要将黒蓑影卫撞翻在地。
斩刀在他的脖子上越陷越深,但他的眼中毫无惧意。
背后被捆上的双手死死地握着一枚VOG-25-A1冰爆弹,大姊的源石技艺借着他的身躯开始快速地流淌。
“快——”
轰——!!!
冰霜瞬间覆盖整个房间,冰晶也开始从房间内部生长起来。
三名黒蓑影卫无一幸免,皆是被霜星的源石技艺和一名感染者的必死之志瞬间冻成了冰雕。
大姊......
我将变成,萤火虫。
身体的机能在冰冻中被低温迅速地夺了去,他们也只能饮恨于此。
行于黑暗,溺于寒霜。
黒蓑影卫这辈子最不应该的事,就是招惹了雪怪小队。
(你怎么知道我干掉了黑卡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