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君穿梭于席间,替师父师娘招呼宾客,忙得不亦乐乎,却也乐在其中。
酒过三巡,杨菲儿起身,端着酒杯走向韩温庭,笑道:“韩兄,今日可得多喝几杯,往后你若是敢对凌月妹妹不好,我可会替妹妹来讨回公道的。”
韩温庭哈哈大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我自然会对月儿好,绝不会再让月儿受委屈。”
凌月在一旁,脸颊绯红,轻轻嗔怪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回荡在宴客厅内,珍馐美馔的香气与醇厚的酒香相互交融,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席间,众人或开怀畅谈,或举杯互敬,气氛热闹非凡。
此时,一直默默坐在上位观察众人的无法长老,目光忽然落在了白念君身上。
只见他微微抬手,朝着白念君轻轻招了招。
白念君正帮着师父师娘给宾客们添酒布菜,忙得晕头转向,眼角余光瞥见长老的动作,心中一凛,赶忙搁下手中的酒壶,快步走到长老跟前。
待白念君走近,无法长老浑浊却又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微微倾身,刻意压低了声音,那声音低沉醇厚,仿若带着神秘的蛊惑力:“小子,你可知,这雷霆瞬影步其实还有下部,其精妙绝伦之处,远超上部,若是习得,对你日后的修行之路助力极大,你……可想学?”
白念君乍一听闻此言,仿若一道惊雷在心头炸响,瞬间瞪大了双眼,眼中光芒大盛,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他来不及多想,双手抱拳高高举起,,神色激动,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多谢长老厚爱!这般机缘,弟子求之不得,梦寐求之啊!”
无法长老见此情形,不禁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些许错愕之色。
他本意不过是想卖个关子,暗示白念君再去一趟传法阁,按规矩研习这雷霆瞬影步下部,却没料到这小子竟如此直接,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是要让自己赐予他下部功法,这可与宗门规矩不符。
不过,短暂的惊愕之后,无法长老旋即展颜一笑,眼中的错愕化作了几分调侃与欣赏。
他伸出手指,虚点了点白念君,摇头笑道:“你这小子,瞧着模样挺老实本分,没想到内里竟也藏着几分机灵劲儿,这般顺水推舟的事儿,让你做得滴水不漏,滑头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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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责备之语,可语气里却并无半分恼意,反倒透着些长辈对晚辈狡黠一面的包容与喜爱。
白念君听闻此言,脸上一红,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憨笑道:“长老恕罪,弟子实在是听闻这等机缘太过激动,一时失了分寸,还望长老海涵。”说着,又是行了一礼。
无法长老笑着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过几日有时间就自己去传法阁取吧”
白念君刚要再次向无法长老表达诚挚的谢意,正待躬身行礼之际,一道仿若洪钟鸣响、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的宏大声音,突兀地打破了厅内的欢声笑语,从无敌神拳宗之外,如汹涌浪潮般滚滚传入此处。
“在下炎阳神宗陈穆,此番不请自来,实在是唐突得很,心中满是愧疚,只望未曾打扰到诸位的雅兴,还望各位海涵一二。”那声音带着几分歉意,却又底气十足,似在宣告着来者不凡。
众人闻听此言,先是一愣,旋即纷纷放下手中的杯盏碗筷,神色各异。
有好奇者,已然转头望向厅外,眼神中满是探究;有谨慎者,微微皱眉,暗自调动灵力,以防不测;宗主徐景估则不动声色地端坐上位,眼神深邃,似在瞬间就已权衡利弊,思量对策。
白念君亦是心头一震,直起身来,目光冰冷迅速投向厅外,暗自思忖:这炎阳神宗的人竟然今天来了,这是要破坏我师父的大喜之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