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停抬头看向谢宁宏,见谢宁宏正看着自己,接着说道:“舅老爷也瞧不上二老爷。
他觉得二老爷,除了会投胎 ,出生在谢家这一条外,其他的,一无是处。
前些日子,我去见舅老爷,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二老爷坐上家主的位置没有?
我说老太爷还在健在,仍是家里当家人。舅老爷冷哼一声,直接说二老爷无用,还大逆不道的说亲家老太爷当年投错了宝。
二少,你说,这……”
徐林觉得魏宝风这些年远离主家,变得很没规矩。既然二少爷问起,他就如实将魏宝风的事说说,也好让二少爷心里有数。
谢宁宏闻听此言,眉头不禁紧蹙起来,父亲平日的行事作风,的确有些优柔寡断,做起事来不够果敢决绝。
即便如此,父亲的行为,怎能容小舅妄加评议?父亲是小舅的姐夫,小舅理应尊重。
况且,外祖父不过是谢家的一名管事,只能算作谢家的家奴。
父亲怎样不济,他始终是魏家人名正言顺的主子!小舅不敬重父亲,就是不敬重谢家,真是大逆不道!
谢宁宏的脸色阴沉下来,对小舅不知轻重的言行感到十分恼怒。
徐林见谢宁宏的脸色不好,又担心他冲去魏宝风那里,找魏宝风理论,
赔着笑解释道 :“舅老爷性子直,向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三十年前是这样,三十年后还是这样,真的一点也没变。
但是,舅老爷极敬重夫人,对夫人唯命是从,夫人说东,舅老爷绝不走西。
当年,夫人要舅老爷留下来找印章,舅老爷二话不说就留下来。前些年,这边的日子不好 过,舅老爷他们吃了不少苦。唉,他们也不容易。”
最后一句话,徐林说的是肺腑之言,他真心觉得魏宝风和刘朝志不容易 。
特别是刘朝志,死得很可怜。
徐林边说,边察看谢宁宏的脸色,见谢宁宏的脸色有所缓和,徐林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