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了?!你们妖族,果真是卑劣至极!竟敢......”他话还没说完,长夏抬手便是一掌扇在他的脸上。那动作迅速而有力,带着满腔的怒意。
那人惊愕地看着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难以置信,明显还没有从刚刚的巴掌之中反应过来,长夏便脆生生地开口道:“这一巴掌是为扶苏公主......”接着她话音一顿,眼中的怒火更甚,接着又是一掌,“而这一巴掌是为北荒王上不值。”她的眼神中透着决绝和正义。
众人有些不解,有的面露疑惑之色,有的则在窃窃私语,试图猜测其中的缘由。
李盛年看着她这副将所有的怒意发泄出来的样子,不觉得嘴角一扯,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接着扭眸时,就看到了槐序沉着面色盯着自己。槐序的眼中满是恨意和凶光,那目光仿佛要将他吞噬,再也掩藏不住内心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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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微微朝后一负,神色自若,却又带着一丝挑衅,不动声色地回看,那眸底的挑衅和不屑好像一直在挑拨着槐序此刻心中的恨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你....你竟敢打我!?这难道就是妖族的修养?!”那人捂着脸,满脸的愤怒和屈辱。
“本王不光要打你,而且还要手呈一封书信交予北荒王上,让他知道北荒扶苏氏用多么卑劣的手段企图挑起两荒战争,上告你一个欺君之罪,让整个扶苏氏在四海八荒消失!”
长夏怒目圆睁,眼中透着无尽的威严和愤怒,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扶苏氏的人气焰一下子虚了下去,他扭过脸,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却还强装镇定:“不懂你在说什么?”
长夏冷笑一声:“不懂?那这些账簿和屠苏氏的绝笔信,大人应该懂。”她的眼神如炬,盯着对方,嘴角的冷笑更甚。
扶苏氏的人猛地一慌,脸色变得煞白,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恐。
上官接过长夏手中的所有账簿和那封绝笔信,她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仔细地看着手中的证据,眉头微微皱起。
长夏这个时候视线缓缓扫过一圈殿内的人,那目光如炬,仿若能看穿众人的心思。
她微微抬高下巴,朗声道:“诸位,相信大家都对六年前西荒各氏族家灭门惨案有所耳闻。杨氏,屠苏氏,这些氏族曾经在西荒也是赫赫有名,却因西荒王室的内乱而被无情地殃及。可大家有所不知的是,这杨氏和屠苏氏与扶苏氏皆有关联。”
说到此处,她微微停顿,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似是陷入了回忆,“有人在屠苏氏与杨氏所在的矿场发现了金矿,这本该是福泽,却成了祸端。有人心怀叵测,泄露了金矿的位置和消息,而北荒扶苏氏得知后,被那滔天富贵迷了眼,便将屠苏氏呈送上去的文书截下,并精心伪造一封,假意送往西荒,污蔑屠苏氏私藏金矿,此乃谋逆大罪。”
众人听闻,纷纷低声议论起来,嘈杂的声音在大殿内嗡嗡作响。
有的面露震惊之色,瞪大了眼睛;有的则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大家的思绪都被长夏的话语拉回到了那个血雨腥风的时期。
长夏接着说道:“一夜之间,屠苏氏、杨氏相继灭门,那场景,简直是惨不忍睹。众所周知,西荒屠苏氏生意之网涵盖三荒之内,势力庞大。执法司接到密报后,深知此事重大,特护送屠苏氏唯一逃脱的人试图前往妖都禀告妖尊,以求公正。可谁料,在关城之时就遭遇暗杀。”
她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惋惜,“扶苏氏的人想错了一件事,这死的人,并非屠苏岩,而是屠苏岩身边的贴身侍女。屠苏岩被人救下,悄悄带回妖都王宫。”
槐序的眸色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迟疑了几秒,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再次回神时,就撞到了长夏的目光。
少女明媚张扬的外貌在鎏金烁烁的灯光下更加清晰,她的脸庞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泛着柔和的光泽。漆黑的眸子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含着微光,可是里面却一点温度也没有,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
她的嗓音清脆响亮,如同碧玉环佩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又清脆的声音。
那沉稳的语调带着几分威色,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在众人的心间,有着任何人都不得忤逆的意味。
她站在那里,喧声讲着,身姿挺拔如松,神色从容淡定,仿佛在讲一个悠久的故事一般,将人的思绪都慢慢拉到故事之中,沉浸于此,无法自拔。
“……可是屠苏氏也算是一个叛族,埋藏身份藏在宫中被旁人知晓也只会觉得是别有目的。这件事情被六驸马知晓。我查过,六驸马原是扶苏氏的一个外戚,为了稳定北荒和妖域的关系,北荒王上便让扶苏氏在族中挑选出一位合格的人,入赘妖都。”长夏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可是他恰恰就变成了扶苏氏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