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答道:“那范府的小公子从小就是体弱多病,他们来不足为奇。”

“听说是打从娘胎里就落下的病症........哎,你瞧,范氏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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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回头。

就连阿辞也扭头看去。

这范氏她倒是第一次听说,这妖都的几个大家族她基本上都不认识,都只是听着巳宸说着,具体的她倒是不太了解。

她问赵扶桑道:“你可认得这个范氏?”

赵扶桑先是一顿,接着点点头:“这范氏和赵家有生意往来,也算是一个大家族,但是却不在妖域五大家之内。”

阿辞一惑,眼神顿时明亮了起来:“为何?”

赵扶桑看着她这副好奇的模样,故意使坏,他微微招手,让阿辞凑近他。

阿辞把身子微微凑了过去,这时他微微俯身,视线停留在阿辞的那月牙似的耳朵上,那耳廓上沾染着淡淡的粉色,看上去很是诱人。

他微微呼气,阿辞一个激灵,瞪眼看着他:“赵扶桑!”

赵扶桑达到了目的,她现在就像是一只嗲毛的猫似的,露出她的爪子来恐吓攻击她的人。

可是往往那爪子却还是带着粉,就连那掌心都是粉色的。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阿辞不管什么样子他都喜欢。那恐吓带着警告的模样在他眼里都像是在.......撒娇?

这个词.......好像有点不太贴切。

赵扶桑笑了笑:“我想试验一下。”

阿辞微微眯眼,他看到她漫不经心地磨了磨牙齿,好像下一秒就要扑进他的怀里,把他给挠死。

可是这一举动在赵扶桑看来却毫无杀伤力。

赵扶桑笑着,随后慢慢正经起来,说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现在跟你说。”

阿辞再次凑近,听到赵扶桑缓缓说道。

“这范家有三男一女,大儿子镇守着外荒,常年不得回,而二儿却很有经商头脑,不仅把赵家和范氏的生意打整地井井有条,而且还成了亲。这小儿子如今也就十五六岁,妖骨还没修炼出来,甚至平常的符修都没有办法,但好在范氏也算是有头有脸的经商世家。我记得我当时去范府取账簿的时候,就看到了与范小公子有婚约的小姐前来退婚了。”

阿辞了然地点点头:“你们这些大家族内部还真是复杂。”

赵扶桑一笑,听着阿辞的揶揄,说道:“可我不是赵家的人,我不过是他们利用的棋子罢了。”

阿辞一愣,抬眼看着他。

赵扶桑很早就被送到偏远之城,甚至被送到了乡下。

爹不疼,娘不爱。

就好像整个大荒都抛弃了你,不管你的死活。

她最明白不过。

不管是人还是妖,凡是有意识的东西,都是自私冷血的。

在遇到槐序之前,她不信情丝之事。

遇到槐序之后呢,狼狈的自己为了保存自己的颜面只能将情丝剜去。

所以,现在她干脆连真情都不想去相信。

每当赵扶桑迈进一步,自己就会逃避,退缩,把自己围起来,让别人看到自己身上所有的刺。

她不是一个潇洒的人,并不是说什么拿得起放得下。

她,长夏,向来心胸狭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只注重结果,从不在意细节。

可是这一回,听着赵扶桑的这句话,激起了她心中的无限悲凉。

她继续抱着双臂,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生怕让赵扶桑察觉到她内心的之事:“重要的不是你究竟是不是棋子,重要的是,你要如何变成执棋人。”

赵扶桑微微一愣,这时却被身边的人的嘲讽声给拉回了现实。

阿辞看去,那轿子之中传来一声一声痛苦的咳嗽声。

好像恨不得将肺都咳出来般。

她打量着那些范府的人。

三四个婢女站在轿子的两侧,轿夫把轿子停稳,随后,轿子后面走上来一个老妇人,老妇人穿的讲究,那一头白发如盖白雪,手中捻着手帕,略带着嫌弃地捂着鼻子。

接着一个小厮上前,站定后。

就听到那妇人说道:“小范公子,咱们就算是到了,前面的路,你得自己下来走。”

那扶桑泉置于三层石梯之上,每一层石梯都足足有四十九级台阶。

栾树叶子随着风声缓缓掉落,那身后的山崖之中,清澈灵白的泉水流淌而下。